他鼻子上方的面具是個雄鷹的樣式,撞的她額頭生疼,“呃!”

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

二人皆未料到,江南歌瞳孔無限放大,緊接著又揮拳朝他的臉打去。

天殺的!老孃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黑衣人一個旋身將江南歌從懷裡丟出去,避開她迎面的一拳。

江南歌被轉了一圈,扶著石桌才站穩,恨恨的瞪他,“小癟佬!今兒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黑衣人優雅的彈了彈身上的袍子,朝正要打來的江南歌作揖,“恕罪,在下誤闖,無意冒犯,見諒。”

江南歌抬手用力抹一把被他吻的雙唇,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誤闖?騙鬼呢?你打聽打聽,誰敢誤闖我玉九龍山?!”

黑衣人收回手,欲要開口,對面的房門由裡開啟,開門的是個揉著眼的小孩童,奶糯的聲音傳來,“阿孃。”

趁江南歌轉頭之際,他快速退身,江南歌回頭之時他早已沒了人影。

“天殺的,別讓我再看到你!”

不是不想追,而是她有自知之明,根本追不上。

“阿孃?”門口,又傳來喚聲。

江南歌收好破魂,“兒子,娘在這兒,你怎麼醒了?”

“哎喲。”剛要抬腿朝門口走,腳下鑽心的疼,她跌坐在石凳上。

“阿孃?”

“小豆丁別動,太黑,小心跌倒,娘沒事,馬上就來。”

穩了穩,她扶著石桌起身,踮著腳朝門口走去。

江南歌沒發現,在她身後的屋頂上那個看著她進了房間的黑影。

月色朦朧,蟲鳴啁啁,他負手而立,被月籠罩,本就頎長高大的身形被月拉的更纖長。

看著那道關起的門,狹長的眸子沉了沉,薄唇微抿,轉身,騰空迎月而下。

行至山腳,有人迎面而來。

“公子,您讓陶吉好生擔心,再晚來一些,我就前去找公子了。”

歐陽墨越過他朝拴馬的地方走,“我走後可曾有動靜?”

“沒,自咱們到了九龍山腳下,他們便沒再跟上來。”

說話間,兩人利落的上了馬。

陶吉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圍,“公子,咱們不在此歇腳?”

歐陽墨朝山頂望一眼,又俯首看眼地上被滅掉的火堆,“不必。”

黑夜裡,兩匹高大駿馬迎著月色賓士,馬蹄聲聲,劃破長空。

江南歌摟著孩子,哄他睡下她又起身出門。

今夜那黑衣人身手極高,她得去看看那些手下如何了。

她舉著火把去哨點察看,不出所料,所有的巡夜侍衛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混蛋!”

俯身去檢視侍衛們的傷,結果讓她意外,他們只是被點了穴道至昏迷,並未傷及性命。

英眉微蹙,腦海裡是之前兩人交手的畫面,那人武功如此高,卻未傷她分毫,侍衛也只是弄暈而已。

他的目的是什麼?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