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琪心中一喜,寧綰這意思就是放過她了吧?

鄭琪歡喜了,沈月卻是歡喜不起來了。

什麼意思?鄭琪是同意了寧綰的方法嗎,讓鄭琪道歉,她挨巴掌?

憑什麼!

鄭琪自己傻,被寧綰三言兩語就糊弄去了,她才不要。

“我們買不起,難道你又買得起?”沈月目光灼灼的盯著寧綰,咄咄相逼道,“方才打賭,說了長寧,也說了寧大小姐吧,寧大小姐要是買不起,不也要挨兩巴掌?”

鄭琪買不起,若寧綰也買不起,她們便是半斤八兩,誰也說不了誰的不是,大家都丟臉,那也就不丟臉了。

都買不起,憑什麼捱打的要是她?

鄭琪依舊拉著寧芙的手,聽沈月這麼說,難得的冷笑了一下。

沈月的話,聽著像是為她說的,其實是強調她和寧綰才是打賭的兩人。

意思很簡單,不管是她輸了還是寧綰輸了,都不關她沈月的事。

真是個會打算的人,平時怎麼沒發覺沈月這麼玲瓏七竅心!

不過……

鄭琪看看寧綰那雙澄澈的眸子,勾唇笑了笑,要是她的感覺沒錯,寧綰今日針對的,就是沈月,不論如何,沈月最後一定是逃不開幾個巴掌的。

“寧大小姐若買得起,我讓她掌嘴四下!”沈月指著白露道。

來之前寧清瑩說了的,寧綰是個寒酸人,錢袋裡沒有幾兩碎銀子,讓她卯足了勁只管用銀子去打壓。

祖母見過寧綰,也說的,寧綰很是寒酸,不像是大小姐的模樣。

那麼,鄭琪都買不起的東西,寧綰還能買得起嗎?

“沈小姐此話當真?”寧綰挑了挑眉,睫毛微閃,她這樣問道,片刻以後又說,“要不還是算了。”

“算什麼算!”沈月雙手攏在袖子裡,“本小姐說的話從來都不會算,怎麼樣,寧大小姐賭還是不賭。”

這場賭,只要寧綰拿不出兩千兩金子,那寧綰就是輸定了。

寧綰不敢賭,她偏不放過。

寧綰看著勝券在握的沈月,又看看滿眼好奇的鄭琪,對白露揮揮衣袖。

說道,“沈小姐這般自信,倒是不好認慫,既然非要拿出個結果,那大家不妨都看看,省得我這窮酸的名傳出去,讓寧國公府蒙羞。”

“大姐姐……”寧芙喊得艱辛。

兩千兩金子,她們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有得起這麼多金子。

不僅是寧芙,還有除寧綰主僕之外的其他女子,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寧綰。

寧綰還是懶懶的模樣,面上的笑容都帶著寡淡。

是啊,她一個寒酸得沒有華麗衣裳,沒有精美首飾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有得起兩千兩金子?

不知道鄭氏知道了她有那麼多金子以後,會不會以為她拿著鑰匙開啟了那間小屋的鎖,然後緊張兮兮的跑去小屋檢視?

“給諸位小姐都看一看。”寧綰撥弄著桃花樣晶瑩透亮的指甲,說道。

白露點頭,取下腰帶上的錢袋,從中拿出一疊銀票,開啟後,往每個女子跟前亮了一下。

心想,大小姐真是料事如神,早知道今天出門要用到這麼多銀票,出門前嬤嬤往錢袋裡塞了幾千兩金子的銀票,她還不解呢……

“沈小姐,您要不要點一點?”白露停在沈月跟前,將手中的銀票甩得嘩啦啦響。

就憑她也想折辱小姐,真該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去看看花嬤嬤幾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