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熟悉,所以一早就知道顏神醫不僅會易容,賭術也不錯。其實在洛城,顏神醫的名頭是很大的,有神醫之名,又被稱為賭聖。

“除此之外,就是顏神醫商戶的身份了。說起來,我倒是很意外的,我印象中,顏神醫並非經商的能手,也不知她怎麼就做起了商戶……這回來到京城,折到劫匪手裡,實屬我意料之外。只是她一直不願多說,我也不好多問。但要是大人需要問什麼,我想,她會全部告知的。”

寧越以為拖她下水真就能把她淹死嗎,她定讓寧越騎虎難下。

顏神醫就是她,她就是顏神醫,只要她藏得深,不被人發覺,還不是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寧越當得人證,她也當得人證的。

所以,關於劫匪的事,很快就不止一種說法了,當然,這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

寧越說,他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著商戶被劫匪打劫,憤然而上。只可惜劫匪心狠手辣,他帶的人手又不多,沒能取勝,眼睜睜看著幾十個箱子被劫去了。劫匪囂張,必須嚴懲不貸。

作為顏神醫的寧綰說,她根本不是什麼商戶,只是,她和那商戶都是來京城的,大家同路就結伴而行,哪知行到城外,半途突然殺出一夥人,不由分說就把人家商戶的箱子劫了。而且,那人就是寧越。劫匪囂張,必須嚴懲不貸!

路見不平的英雄瞬間成了劫匪。

公堂之上,寧越真是氣得吐血。

有沒有搞錯,他報的官,他是證人,怎麼一瞬間反而變成罪人了?

“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想劫箱子?”寧越問。

寧綰勾勾唇,淡定道,“箱子沒了,物證是沒了,可人證都在,除了草民,商戶一行也可以作證的。”

她確定,沒有搞錯。

哪有商戶,都是寧越胡謅出來的。

讓寧越胡謅出來的人,成為證明寧越是劫匪的人證。讓寧越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放肆!”寧越當著眾多人的面被說得下不來臺,當即氣紅了臉,“本官要是劫匪,難不成還會賊喊捉賊,讓自己陷入兩難之地?再說,本官堂堂朝廷命官,怎會成為劫匪,誣陷朝廷命官,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寧大人這是恐嚇還是威脅?”寧綰看向寧越,又說,“說起賊喊捉賊,大人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說辭太過牽強嗎?就算寧大人當天真的是碰巧了遇到的所謂的劫匪,那麼為何,被劫的商戶始終不願意露面,反而是寧大人上躥下跳的為商戶討要說法,這樣,豈不是有欲蓋彌彰的意味在其中?”

寧越皺眉,這樣的說辭,太過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是的,之前柳如風打著為人家討公道的幌子去向寧綰討說法,寧綰便是這般問的。逼得柳如風承認了那是私宅。

那時,也是這人在暗中幫著寧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