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她揉進懷裡,揉進骨血裡,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寧綰笑著,走到桌邊坐下,道,

“長夜漫漫,咱們來下一盤棋吧,別說不行,我知道你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帶上棋子。”

與此同時,寧綰的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黑影偷偷摸摸進去了房中。

房中燭火已滅,伸手看不清五指。

“有人嗎?在嗎?”

一道男聲顫抖著問。

畢竟客棧裡住了許多人,要是不先確定房中沒有其他人,他是不敢下手的。

聽說,那女子身邊還有嬤嬤丫頭,還有幾個男子護著。

他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男聲過後,響起兩道女聲。

“唔……”一道是近乎絕望的嗚咽。

“嗯……”一道是傾瀉而出的嬌、喘。

男子一愣,不是說那女子是一個人嗎,房裡怎會有兩道聲音。

放眼看去,屋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哪裡又有什麼人影。

一想到母親說的房中的是個美人兒,一想到那個美人兒要在自己膝下婉轉承歡,他就覺得渾身燥熱難忍。

他只想要了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美人兒,身上火燒火燎的,燒得他難受,他哪裡還顧得上去想房裡有幾個人。

管他幾個人,只要能得到美人兒就行了。

得了人還能得錢,這世間居然真的有這樣的好事。

等他得了銀子,就去置辦田産,把這女子帶上,日日同床共枕,豈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越想越覺得興奮。

“美人兒,等急了吧。”

男子搓搓手,摸索著爬上了床,鞋子一脫,將床上的酮體抱了個滿懷。

懷中的人又是抗拒又是迎合,撩撥得男子罵了一句小蕩、婦,一張狗嘴胡亂的往那光滑的身體上啃去。

正是動情的時候,哪裡又會在意屋中愈發慘烈的嗚咽聲。

幾個時辰過去了。

桌上還是一盤殘局。

唐煜聽著隔壁房裡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聲音,時不時的看向寧綰。

她是故意留在這兒的,就為了見證一場不堪,可她人熱。神色如常,又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是想從寧綰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寧綰似乎什麼都沒聽到,似乎也感覺不到他的目光。

她手裡捏著一顆黑子兒,往這裡落一下,又往那裡落一下,要不是舉棋不定,要不是悔來悔去,最後幹脆隨便找了個空位放下。

笑道,“下棋這樣的事,只有無聊的人才會做,我是受不了這份苦。”

“你這個小人。”唐煜苦笑,“和你這個根本不會下棋的人下了幾個時辰的棋,還要一本正經和你下棋,不能亂走,不能讓,還不能讓你敗得太慘,你說,究竟誰更苦一點。”

“你苦,你苦。”寧綰站起身來,拿過唐煜遞過來的衾衣披上,道,“我要看戲去了。”

唐煜不自在的咳嗽兩聲,“陪你下了那麼久的棋子,你至少幫我把棋子收好呀。”

至少,給點時間,讓人家把衣衫穿上。

寧綰一愣,繼而想到什麼,耳根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