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後的人要不是允王爺,那便是有了變數。皇上子嗣眾多,不只太子殿下和允王爺,萬一哪位皇子想出來湊熱鬧也不一定。”柳如風說。

比起相信寧綰有這通天本事,他更願意相信哪位皇子看中了皇帝的龍椅,想要出來爭上一爭。

兩人猜來猜去的,竟是將事情猜得複雜了。

不過,這倒是如了李洹的意。

“此事不管真假,都應放到心上,回去京城,我會回稟殿下的,倒是你……”寧越瞥了柳如風一眼,淡然道,“那麼多糧食丟了,你好好想想怎麼給殿下交代吧。”

他就說柳如風辦事不靠譜,偏偏太子殿下覺得這是個可造之材,要委以重任。

結果呢。

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柳如風倒好,在洛城還能把到手的糧食給弄丟了。

到底是太年輕了,希望太子殿下得了文國公府的金庫之後,就棄了柳如風,否則,重用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大計如何能成。

柳如風似是知道寧越的想法,臉上火燒火燎的,很是難堪。

他知道他是投機取巧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寧越卻是瞧不上的,他本想借運糧食一事讓寧越對他刮目相看,哪知板上釘釘的事卻生了枝節。

丟人,他知道十分的丟人。

可糧食已經丟了,他再厲害也沒法讓時間倒流,回到糧食沒被搶之前。

都怪那奪了糧食的人!

柳如風憤憤,心想明天一定要親自出馬,堵住那個顏神醫。

心裡正在盤算明天要怎麼安排人手才能萬無一失,又聽寧越說。

“如今多了新勢力,我們不知那確實是新勢力,還是允王爺使的障眼法,不過,不管新勢力是真是假,我們都可以趁此機會往裡面安插人手。”

有人加入,一時之間,誰知道誰是誰的人,四處都有他們的人,總歸是好事。

“那是否是添幾張新面孔進去?”柳如風問。

寧越點點頭,柳如風倒是沒有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想起進去府衙時,那雙透著精明機靈的眼睛,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說,“那個叫王楊的不錯。”

能被寧綰一眼看中,得了李洹默許的人,又入了寧越眼裡的人,當然是不錯的。

王楊要是知道自己如此被人看重,只怕是睡著了都能笑醒。

柳如風正想說話,寧越又說了,

“至於那位宋知府,好色之名遠揚,蠢貨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不要留著了,藉著牢房裡販賣私鹽的那兩個人,一併收拾了吧。寧綰那裡,我自會安排。”

“我懂了。”柳如風長眼一眯,陰狠之氣遍達周身。

柳如風行事利落,當天晚上就動了手。

原來,宋知府才是販賣私鹽的主謀,早就著手販賣私鹽,不過是行事隱秘,一直沒有被人察覺。

有人當了替罪羊,他以為自此高枕無憂,哪知白天寧世子來了洛城。白天時候前去獄中詢問過被抓的夫婦,沒有問出什麼,說是明日還會再去問,他怕自己暴露,趁著夜色去殺人滅口,哪知殺了人逃跑的時候被人逮了個正著。

他殊死一搏,最終死於府衙之中,名聲盡毀。

私鹽之事,不了了之。

“漏洞百出。”寧越冒出這麼一句話,顯然是對柳如風的處事方式不太認可。

可想著有王楊以及他們的三兩心腹作為證人,勉勉強強能把事情圓過去,倒也沒有說別的。

來傳話的人剛出去,寧婕和寧綰便一道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