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珂則去扶起那心有餘悸的護士,她看著她煞白的臉,連忙關切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那護士哆哆嗦嗦地搖了搖頭,雙腿仍在打顫。

柳未珂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會聯絡接替你值班的人的。”

她又安撫了那護士片刻以後,便立刻聯絡了十三隊的成員們,要求他們立刻加強對這家醫院的巡視,尤其要盯緊付微的病房。

王醫生這會兒沒有再繼續尋找付微的下落,而是匆匆逃出了醫院。他的身體像流水似的漫過街道,經過的地方會留下些許血痕。

當他躲到一個偏僻的小路上以後,他才漸漸顯露出原貌。他的腰部出現了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液仍在持續湧出。

他踉踉蹌蹌地朝前走著,不時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他本來足夠自信,覺得自己在異變以後已經刀槍不入,不懼任何傷害。沒想到,他還是險些栽在了柳未珂這個丫頭的手裡。

一束手電筒的強光突然打在了王醫生的臉上,他心裡一驚,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兩步。那直直照射在他臉上的光束讓他覺得有幾分刺眼,他眯著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男人。<artina的父親蔡國富,他死死盯著面前的王醫生,忽然冷笑著說道:“恩淮,你怎麼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啊?”

“你是什麼人?”王醫生的本名就叫王恩淮,只是這些年來,已經很少有人稱呼他為“恩淮”了。

蔡國富步步逼近,冷冷說道:“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怎麼能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呢?”

王醫生滿腹狐疑,他捂著腰部上血流不止的傷口,低聲說道:“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自己早就改變了容貌。你是認不出我如今的樣子的。”蔡國富輕輕摸了摸自己佈滿皺紋的臉。

這些年icv沒少樹敵,如果有那麼一兩個人來尋仇也不足為奇。王醫生的右臂突然延展開來,並且化作了粘稠的液體。他裹挾著蔡國富的身軀,語氣森然地說道:“認不認得出你有什麼要緊?死人是不需要姓名的。”

“你已經幫著鬼目害死了我的家人了,如今又想對我下手了嗎?當初你貧困潦倒,是我資助了你,你才不至於退學的。如果沒有我,你也許早就成了露宿街頭的流浪漢了,根本就沒辦法做個醫生!可你怎麼能恩將仇報呢?你根本……根本就沒有心!”蔡國富咬牙切齒地說著,他突然拔出一把刀來,刺入了王醫生的腹部。

然而他的刀像穿過流水似的穿過了王醫生的身軀,根本就沒有傷害到他的血肉。

王醫生雖然沒被傷及性命,可他此刻雙眼圓睜,表情驚愕。“是你……你是趙益磊,你沒死?”

他口中提到的趙益磊便是二十多年前準備給羅珊做整形手術的趙醫生。然而趙醫生在手術過程中遭到了六月雪的暗算。結果羅珊慘死在了手術臺上,他自己也受到了汙衊。

他被痛苦絕望的鬼目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全家都成了被icv追殺的物件。他自己僥倖逃生,髮妻和孩子卻慘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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