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婧費勁地拉著六月雪,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樓梯間。

沒過多久,杜毅平也衝了進去。然而當他趕到的時候,左婧和六月雪都已經沒了影子。

“邪門兒了,就那麼一會兒功夫,人跑去哪了?”杜毅平懊惱地嘀咕著。他環顧著四周,只看到了幾具守衛的屍體。

那幾具屍體交疊在一起,散亂地躺在樓梯的一側,樣子看起來非常慘烈。

那已化作粼粼白骨的老人也跟了上來,他疲憊地扶著一旁的牆壁,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人呢?就那麼兩個女的,你都追不上嗎?”

“你不是也沒跟上嗎?”杜毅平說道,“不過左婧拉著她那病懨懨的媽,是跑不了多遠的。”

“咱們倆還是分頭找吧,你去樓上,我去樓下看看。”那老人一邊說一邊徑直走下了樓梯。

杜毅平連忙跟上了他,說道:“別啊,咱們兩個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安全,這樣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那變成了一具骨架的老人輕嗤了一聲,說道:“你難不成還害怕那兩個瘦了吧唧的女人嗎?趕緊去找,要是張文棟知道咱們看丟了人,估計會大發脾氣的。”

“張文棟不過是咱們的同盟,又不是咱們的首腦,你以為我會怕他生氣嗎?”杜毅平雖然嘴上那麼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上了樓。

他緊握著手槍,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每一個角落,但還是沒有看到六月雪母女倆的身影。

“呵,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倆到底能跑到哪裡去。”杜毅平屏氣凝神,靜靜地感知著其他異能者們的位置。想透過這種方式確定左婧的所在之處。對於他熟悉的異能者,他的感應會更加的強烈和明確。

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向原來的位置走去,臉上露出了冷笑。

這樓道里靜悄悄的,除了杜毅平和剛剛離開的白骨老人以外,就只有那一具具守衛的屍首了。其中有幾個人被其他人的屍體壓著,根本沒有露出來身體,只各自露出了半張臉。

杜毅平走向了那一具具屍體,幽幽說道:“別藏了左婧,我已經看到你了。沒想到啊,你這女人還真是挺聰明的。”

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對於左婧這個善於改變面貌的人來說更是如此。與其疲於逃命,還不如安安靜靜地就地躲藏。

“可惜啊,你碰上了我。”杜毅平得意揚揚地說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看到其中一具屍體似乎是顫動了一下。

杜毅平此刻仍在利用著自己的異能,他可以強烈地感覺到左婧的存在。他用力抬開了那一具具屍體,果然發現被壓在最下方的一個守衛穿著的明明是女士的衣服。

杜毅平惡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說道:“我都告訴你別再藏了,你還真是不聽話啊。”那守衛臉色蒼白,依舊一動不動。

杜毅平拍了拍那守衛冰涼的臉頰,說道:“怎麼,還想跟我裝呢?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這就一槍打穿你的腿,看看你會不會疼得叫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呢?不是讓你去找左婧和六月雪嗎?”那白骨老人突然從杜毅平身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