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把豆包遞到了柳未珂的手上,說道:“先吃點兒東西吧。”

“謝謝。”柳未珂接過豆包,慢吞吞地咬了兩口。她心事重重,好像已經嘗不出什麼味道,只是覺得嘴巴乾澀,那食物好像要塞在她的喉嚨裡,讓她覺得難以下嚥。

琥珀看著她鬱鬱寡歡的模樣,皺著眉頭想著該如何轉換她的注意力。<artina看見了一個很像陸逍的男人,你猜怎麼著,他是季淼的男朋友呢。”<artina附和道:“對啊,沒想到咱們深居簡出的季淼一聲不響地找了個男朋友。我還以為她這輩子只愛實驗室裡那些冷冰冰的儀器呢。”

要是在以往,柳未珂興許也會興高采烈地跟著她們八卦一番,可她這會兒滿腹心事,憂鬱悲傷,只是淡淡說了句:“是嗎,那挺好的,以後就有人可以常常陪著季淼了。”<artina知道她在強顏歡笑,她看著她那失去光彩的眼睛,說道:“行啦,看你無精打采的,我們先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柳未珂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會好好的,你們倆就別擔心我了。”

孟亭和小康沉沉睡去,他們在睡夢中仍緊緊依偎著,好像把彼此都當成了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臉上還殘存著淚痕,幾天沒換的衣服上還沾染著血跡,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小康忽然瑟縮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夢話。他臉上浮現驚慌不安的表情,兩隻拳頭下意識地握緊。

在他身旁的盧向遠留意到他的動靜,默不作聲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眼中流露出一絲柔情。

張蔚急匆匆地衝進了房間,她氣喘吁吁地坐在了椅子上,沮喪地說道:“鬼目又換了據點,我現在根本聯絡不上咱們的同伴了。”

“噓,小點兒聲。”盧向遠伸出食指抵在唇邊,他低聲道:“這兩個小傢伙剛睡著,要是吵醒了他們,你又得聽上幾個小時的哭鬧聲了。”

張蔚焦躁地說道:“我早就說了不要帶上這兩個累贅,你偏偏不聽。這下好了,他們吵得咱倆精神衰弱不說,還驚動了周圍的人。住在咱們隔壁房間的人和這家店的老闆已經問了我好幾次了,還以為我們在打罵孩子呢。要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引起人家的疑心的。”

盧向遠面無表情地聽著張蔚的抱怨,說道:“你把他們當累贅,我卻把他們當救星呢。別覺得他們礙手礙腳,要是哪天咱們被維安局的人抓住了,還可以暫時拿這兩個孩子的性命要挾他們,給咱們爭取逃生的機會。”

“你確定這倆孩子的異能已經被抑制住了吧?不然咱們可能沒被維安局抓到,反倒栽在這兩個毛孩子的手裡。”張蔚不放心地說道。

盧向遠輕描淡寫地答道:“你就放心吧。他們倆現在和尋常孩子沒有什麼差別。”

張蔚有些口乾舌燥,她拿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著水,然後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南燭,你別老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咱們被維安局的人緝捕,又聯絡不上icv的同伴,咱們處境很危險,你知道嗎?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盧向遠輕輕拍著小康的後背,說道:“急有什麼用?眼下咱們已經被維安局的人盯上了,你要是再繼續心急火燎地聯絡icv,不僅咱們也許會不慎暴露,你還可能會給維安局順藤摸瓜的機會,讓他們追查到鬼目先生的所在之處。”

“咚咚。”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盧向遠和張蔚連忙噤聲,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門口。

盧向遠從桌上拿起手槍,警惕地走到了門口,問道:“誰?”

門外的人彬彬有禮地說道:“先生您好,我是服務生。今天我們店慶,給每間房的顧客都準備了一份點心,您方便給我開下門讓我送進去嗎?”

盧向遠立刻回絕:“不用了,我們不需要,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