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年輕人道:“對啊,大壯是咱們村裡打獵的好手,以前又不是沒一個人弄回來老虎野豬過,怎麼可能會死無全屍?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他碰到的不是山裡的猛獸,而是這個妖怪啊!”

他說著,將手指向了梧桐樹上的猴子。

魚骨兒聞言,頓時抹了一把眼淚,道:“不可能的,他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他不會去害大壯哥的。”

她這話一出,村民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村長更是不可思議道:“骨兒,你一直和這個妖怪在一起?”

魚骨兒感受到眾人的銳利目光,不由有些慌亂地低下頭來,輕聲回答道:“我昨晚去了死河,看到他要投河,我就想救他,然後就把他帶了回來,但我可以跟你們保證,他不是壞妖怪,否則,否則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魚骨兒目光堅定。

年輕男人卻道:“骨兒,我先不管你為什麼要對這妖怪這麼好,但我可以告訴你,大壯是昨天中午吃飯後上山的,而那個猴子是晚上才跟你回來,所以說他完全有可能在中午到晚上這段時間裡,殺害大壯!”

“這、不會的……”魚骨兒還是搖頭,但卻沒了多少底氣。

一個中年漢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王大壯的父親,他手上拿著一把柴刀,走到魚骨兒的面前,指著上面的豁口,道:“你大壯哥每次上山,都會把刀磨得鋒利無比,可你看看,這是我們在現場找到的,這刀的豁口,分明是砍到了堅硬的東西才會這樣,昨天這個妖怪你也看到了,你李叔那樣的力氣,射他一箭,結果呢?他什麼事都沒有,箭卻斷成幾截,你大壯哥不是被他害的,還能有誰?”

“骨兒,你將他從死河帶回來的時候,我們就說了那是不詳的,現在他都害死你大壯哥了,難道你還要一意孤行維護他嗎?他到底對你施了什麼妖法?”

“骨兒,你醒醒吧,你大壯哥對你多好你不知道嗎?”

“他只是妖怪,是個妖怪啊!”

“你現在還幫著他說話,你對得起大壯,對得起我們嘛?”

一群村民,都忍不住斥責了起來。

她也不敢吭聲,只是低著頭抽動著肩膀,不停地哭。

她突然感覺身邊起了風,緊接著就有個溫暖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淚眼婆娑抬頭看去,發現是那個猴子。

“你沒有害大壯哥,對不對?”魚骨兒眨著模糊的雙眼,哭著問。

猴子看著她,重重點頭。

她臉上揚起一個微弱的笑容,但淚水還是抑制不住。

可能是傷心大壯哥的死,也可能是大家都在斥責她,有些委屈。

村民的指責依舊,猴子卻將魚骨兒拉到了身後。

一眾村民看到這一幕,氣得幾乎咬牙切齒,那些年輕男人更是怒罵,“妖怪,你害死大壯不說,還要蠱惑骨兒,我今天非要殺了你!”

“殺了他,殺了他!”

眾人高喝一聲,緊接著就抄起手頭的家夥,蜂擁包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