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路口,我跟柳墨琮的影子都拉得很長,柳墨琮的傷勢好的十分快速又詭異,早上起來就全恢復了。

白白淨淨的臉上一臉的睥睨桀驁,“當然了,他現在都不打我了你沒發現嗎?哎,他出了村子就不行的!”

我仔細回想好像是這樣,柳墨琮又露出漂亮的牙口笑道——

“當然啦,我很強,你也不用怕我!因為我是你的侍靈,你拿捏著我呢。”

他瞥了一眼我胸口掛著的牙。

我低頭,心裡有個主意,但不敢說。

柳墨琮這時又說:“其實,若別人我不願侍奉,但你不一樣,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極品陰女,你的兩滴血就讓我得以重見天日,我會侍奉你這一世的~只要你答應,時不時給我一滴血就好!”

我疑惑,“什麼才叫陰女?還有,為什麼他只在村子裡和井邊厲害?”

柳墨琮一挑眉:“這個,就是天機不可洩露了!主子我餓了,我今天可以吃飯了,快快快!回家吃飯!”

說完,蹭蹭就往前走。

我追上去,想追問,可他跑得越快,最後是我捏了牙,他才跟釘子定住一樣停住。

我追上去時,他眼底有一晃而過的憤怒。

不過轉眼又化作微笑:“主子,你不能老這樣拿捏我,我會討厭你的~”

我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沒別的辦法了,“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對你,可那口井關了我爺爺,所以我必須知道。”

柳墨琮看我一眼,眼裡倒映著夕陽和晚霞。

“可這件事,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知道對你沒有好處…我是在幫你。那口井,那口井……”

他說了兩次,看著我,然後別開臉:“也沒什麼,你別問了,就算你捏死我,我也不會說!”

他這次說完,別開臉。

我也不好再逼迫,畢竟還需要他,於是拉起他說:“那走吧……”

回租房。

我在樓下又遇到蕭木。

他搬著小板凳正在門前扎紙人,白襯衫牛仔褲,風吹的鼓起來,能看到修長的脖頸和好看的鎖骨。

“回來了。”

他淡淡一句,就繼續扎紙人。

我嗯一聲,回想到他說的那句曖昧話不太好意思的,就“先上去了”,然後,錯身過去。

但沒走幾步,聽他說——

“晚上有陰師授法。”

我腳步一頓,眼睛亮了:“是嗎?那我晚上等著!”

他沒說話低頭時,脖頸後側泛起柔軟的光澤。

我飛快跑上樓去,發現家政也給屋裡收拾好了,洗完澡後,就恭恭敬敬的穿了一套白淨衣服,在客廳等著師父來給我授法。

最開始,我以為的陰師授法是龍灼給我傳授道法,就跟電視劇裡演的似的。

就他手一點,我腦子裡就一個上身訣這種!

可是蕭木給我說完,我覺得好像是另有其人的感覺?

然而我等了一晚上,實在是熬不住直接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睡著,聽到嘰裡咕嚕的奇怪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