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靠坐在床上的齊王,淺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慘白的臉色,枯瘦的面容,再配上那發黃而幹枯的發,有種骷髏在行走的視覺感。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觀賞,淺笑現在心情顯然還不錯,“不錯,這造型真的滿別致一格的。”

齊王微睜著眼看向她,對她的調笑唯有苦笑,有氣無力的道:“報應,我的,的報應。”

搖搖手指,淺笑不贊成他這話,“報應不是應該報在你身上,你只不過是信錯了人罷了。”

天下間並不是父子親情就真的割不斷、扯不開。

不過他自稱為‘我’?看來這次是真被傷到了極致了。

齊王突然一臉哀求的看著她,“我求你一件事。”

“你說。”求?

“幫我將母後的屍體從皇宮弄出來,我不想她至死還待在那骯髒的地方,更不想她有一日要與那人躺在一起。我知道你有辦法,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但以後你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傷心到了著至親之人的事情甚至將自己的人生給賣了,他卻是無一絲的表情。

淺笑擰眉,“你母後。。。?”

“死了,自殺。真是傻子,他明明不信任她,可以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話而相信她與人私通,甚至連她的孩子都相信是別人的,她竟然還以死明志。”

抬頭望著淺笑,滿意的嘲諷,“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也不知這‘可笑’說的是王後還是他自己。

倒了杯水給他,淺笑語帶雙關,“可笑不可笑的本莊主不好說,不過傻倒是真的。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付出一生,最後連家族都牽連進來了,不是想著如何救自己的家人,而是將命都送給那個不值得的人,你說,這是不是傻?”

接過水,齊王猛的一口灌了進去,臉上揚起了深深的仇恨,“是傻,但不會再傻下去了。”

他要那人用血來祭奠母後的在天之靈,他要那人死後的靈魂成為母後永世的奴隸!

淺笑轉身離開,只是行到門口時說道:“你母後的屍體本莊主一定幫你弄出來,恭萊家的嫡系本莊主已經在想辦法去救了,至於旁系可得靠你自己了。”

朝淺笑的背影感激的點點頭,齊王硬擠出了絲絲笑容,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木森的皇宮可謂是金壁輝煌,那可是真全金,就連迴廊上的護欄都是黃金打造。

在那處處閃著金光的角落一棵大樹之上,兩個相擁的人影隱在暗處。

縮在司徒風絕懷中的淺笑是陣陣無語,“這木森王可真會享受,國庫都空成那樣了,他還有心思將皇宮弄成這樣。”

低頭輕吻了吻她的發,司徒風絕沒有言語。

“你說那個國師在哪?”

淺笑是滿臉的興奮,終於可以看到那個國師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他們發現的及時,他倒是能將天澤與木森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司徒風絕依舊不語。

他這如此明顯的態度,淺笑秒懂。

立刻抱緊了他,不斷的親著他的嘴角、下巴,“不生氣了嘛,你不是要去見自己的手下嘛,我這不是才沒等你一起去阿德王府嘛。再說了,我身邊帶著嚴墨和無雙他們呢,而且我還有空間,你真的不用這樣的擔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