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淺笑拿起杯子卻沒有飲用的靜靜望著窗外。

李大膽帶著刀疤臉離開,項致遠也跟著退了出去,獨留下司徒琸泱與白隱依舊候在一邊。

“是哪兒不對嗎?”

淺笑擰眉,放下杯子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很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襄王府嫡小姐此次進京的目的不是隻沖著襄太妃去的。”

司徒琸泱起身到她身邊為她倒了杯水,“不確定就等回京後再查,你也別總是讓自己每天神經都緊繃著。再說了,襄王府嫡小姐進京時間也不是太久,你完全有那個時間慢慢細查。”

淺笑拿起杯子飲了口,看著他釋然的笑了,“你說的也對,她能在路上一路耽擱,說明她自己都不急,那我還急什麼?”

重新坐下的司徒琸泱跟著笑了,“你啊,理兒樣樣都明白,但總是將自己逼得如此之緊。”

天下間的事情如果件件都要她去管理,那就算她是個神,也管不過來吧!

舉杯對他,淺笑舒心的笑了,與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同樣舉杯,司徒琸泱知足了,成不了親密的愛人,成為她最知心的朋友。

——此生足以!

“現在你有何打算?”

淺笑看向了窗外,“今日夜宿一宿,明日進回京。”

一切等回到了京城,也許全都明瞭了!

人往往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淺笑他們還真就碰到了趕不上變化的事兒。

夜半三更,隨著一聲女子的尖叫:“死人啦!”

客棧陷入了一片的混亂。

淺笑才起身披上外衣,白隱就出現在的房間內。

“出何事了?”坐在床上揉著太陽穴,淺笑的聲音都透著疲憊。

“主子,天字一號樓的客人全死了,屬下剛才去看過了,總共七個人,無一活口。”白隱遞了杯水過去。

接過喝了口,淺笑抬頭看向他,“什麼身份知道嗎?”

“主子,事情不太樂觀。”白隱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嗯~~?”

“天字一號樓住的是曲水的使臣。”

“什麼?”這回淺笑是真驚了,瞌睡蟲全一起跑了。

“屬下已經確定了,的確是曲水的使臣。其中一人身份還有些不一般,應該是雪國的七駙馬。”

“附馬?曲水不是女子當權,這回怎麼會派駙馬前來?”按說為天澤皇帝慶壽,這最少應該是個女王爺前來啊。

“屬下不知,不過他的身份令牌上寫的的確是曲水的七駙馬。”

淺笑頭大的再次揉了揉太陽穴,“這事情可是麻煩了,去掌櫃的喚來,我在書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