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牆之上的齊王,看著不遠處那血液成河的場景,說不心痛那是假的,隨著越來越多的木森將士倒下,他都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已冰冷。

望著那戰圈外交戰的二人,要是這時他還沒猜出淺笑的身份,那他真是不配再當什麼吉那了。

可也因為猜出了,他此刻的內心已是百感交集。

“爺。”

那跳脫的手下此刻的臉上也沒有調笑的表情,望著交戰的地方,他的神色也同樣的帶著凝重,“烏爾那一向好戰,此事定然與長公主脫不了幹系。”

“長姐對本王成了吉那一向不滿,本王卻沒想到她竟然與敏王已有勾結。”這才是他最最難過之處。

“爺,烏家是長公主的靠山,如果烏爾那死在了南宮莊主手中,那會不會。。。”影響到您?

齊王搖了搖頭,視線再次看向戰圈外交戰的二人,“她已想到咱們前頭了,此次事情除了參與之人之外,不會傳出去的。咱們到時回國後怎麼說都是咱們自己的事情,指指不遠處的木森士兵)這些人回不去了。”

抬首望著天上的半月,深深的嘆了口氣,“此次參與此事的木森人,除了你我全都回不去了。”

自嘲的笑了笑,他再次的望向了淺笑方向,“她哪是讓本王參與此事,她引本王入局,又讓本王今夜在此。她是要告訴本王,如果木森再敢進犯天澤,就會和這些人一樣,一個也別想回去了。因為本王現在已是吉那,下一任的王,所以她才手下留情的吧?”

別人走一步看一步,她卻走一步已身前看了十步百步了。

有這樣的,天澤人有福啊!

手下完全一臉懵圈的看著他,再看看戰圈,而後再看向他。為毛毛爺今天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了呢?

但他聽懂了一點,那就是這事不會影響到爺。那他還擔心個屁,反正那些將士全是烏爾那與敏王的人,又不是王爺的人。搞不好將來他們要搶權時這些人還會成為爺的敵人呢,這樣一想他們還真得感謝南宮莊主,不是嗎?

手下越想越感覺下面正交戰的那個妥妥的就是天神啊,望著對方的眼光都已經帶上星星了!

斜了眼被賣還幫著數銀子的手下,齊王也是無語了。他們現在已是不得不與對方合作了,竟然還把人家當做恩人?

隨著最後一個木森士兵的倒下,淺笑與烏爾那的戰況也進入了尾聲。

一個錯身,兩人背對而站。

烏爾那是一臉驚恐的表情直視前方,手中的大刀已是有著無數缺口。

而淺笑卻是一臉淡然的將長槍縮短,收入袖中。

轉身走到烏爾那的身邊,她從烏爾那的手裡拿過那柄大刀。只見其在大刀上那麼輕輕一彈,大刀就在烏爾那的面前碎成了鐵片,掉落在他的腳下。

雙目刺紅的瞪著淺笑,但他卻未做任何的動作,更確切的說,他是已無能力做任何的動作。

淺笑輕輕的,看著如是好友一般的抬起他的右手,“我姓君,叫淺笑。”

一個用力,生生的將烏爾那的右臂從他的身上扯了下來。看著那疼得一臉扭曲,但卻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的人,淺笑卻笑了。

丟掉那右臂,她用手指壓到那依舊噴血的傷口上,“很痛吧?你可知當我知道父親死時有多痛嗎?你是用這隻手殺了我父親,那還他這隻手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