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絕與淺笑兩人到鳳鳴宮時,那宮內已被清理幹淨,安排在了一個比較安全的房間內。

“皇上,娘娘,就是他。”小祥子開啟房門,指向那床上被綁著人,“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奴才沒法子,只得將他給綁了。”

這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給他清洗的時候還好,當時他還暈著。可這一醒就瘋著要跑,怎麼也抓不住。沒法子了,保能弄暈了他後,將他給綁了。

“弄醒。”司徒風絕緊盯著那人,對無雙下令。

這的確是看著甚是眼熟。

無雙上前,取出個瓶子開啟,在他的鼻子下晃了晃。

那人悠悠轉醒,一發現自己被綁著,他就嘶喊著用力掙紮起來。

眼著那綁著他的繩子都快要斷了,淺笑朝後一揮手。

她身後一同前來的鐘離上前,到了那人面前,淡定的取出看不出什麼材質的針來,對著他的太陽穴就是一針下去,另外幾針幾乎是同時的刺入那人的腦上幾處大穴。

那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不過卻是神情恍惚的呆呆的坐著。

鐘離收針,回到淺笑的身邊,向淺笑彙報道:“主子,他明顯的神智受到創傷,也就是平常所說的,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他現在只剩下了些本能的反應,與心底最深處的記憶。這是心裡疾病,想要治好不是易事。”

“能治好嗎?”司徒風絕問道。

“能。”鐘離很肯定的回答,“不過這需要時間,並且最好叫萌萌來。”

那是個談判專家,專攻心理的。有她在,事情會好辦很多。

“龍五,去把萌萌召回來。”淺笑直接朝暗處下令。

“是。”暗處只傳出了個聲音。

淺笑緩步走到那人身邊,聲音輕柔的喚道:“小印子。”

那人立刻有了反應,他猛的抬頭看向淺笑,緊緊的盯著淺笑半響後,喃喃的叫道:“娘娘。”

其它人全驚了!他怎麼知道淺笑是娘娘?

“小印子。”淺笑又叫了聲,聲音依舊是緩慢而輕柔。

“娘娘。”那人立刻眼睛就紅了,哽著聲音說:“娘娘,奴才可算找著您了!”

“你找本宮嗎?你知道本宮是誰嗎?”

“您是皇後娘娘啊,奴才怎麼會認錯。”那人很肯定的說。

眾人秒懂。這是將淺笑給當成了前皇後了啊!

“你找本宮有什麼事嗎?”

淺笑這一問,那人的臉立刻就僵了,他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頭,又開始自語:

“什麼事呢?找皇後,一定要找到皇後。有急事,大事。可是什麼事呢?到底什麼事呢?這到底是什麼事呢?為什麼我想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想不起來了?”他不斷的自問著,問著問著,就越來越激動起來。

見看他又要發狂,司徒風絕忙上前將淺笑抱離那兒。

鐘離也是立刻上前,就是幾針過去。立時,他又安靜了下來,呆呆的坐在那兒。

淺笑與司徒風絕對視了一眼,拉著司徒風絕朝外走去,“得先查出他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兒?”

握緊了她的手,司徒風絕說道:“查出他為何出現在這兒不難,只是要查出他這些年在哪兒卻是不易了,得等他自己清醒了。我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個為父皇管理玉璽的小太監,只是現在年老了。”

他常常在與父皇一同處理朝事,自是常常會見到這個當年還是小太監的人。

不過當時父皇出事時,他就已經消失了,福公公說是前幾月就病死了的,這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的在這兒?

兩人靜靜的走在回中德殿的路上,誰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