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一樣?

霍司承腦子裡掠過這幾個字,唇角勾起幾分帶著嘲弄意味的弧度,語調很淡的答,“沒有,他對跟邢嫿有關的事情總是自動誇張幾倍,你又不是不知道。”

“舒情回來找你了?”

“嗯。”

唐硯用沒有情緒波瀾的音調陳述,“她也來找過我,想知道更多你跟那女人的事情。”

“是麼。”

“你當初不是打算跟她結婚,現在沒興趣了?”

霍司承闔眸,跟舒情結婚麼,好像無所謂興趣或是沒興趣。

他嗓音薄涼的回答,“她有兩年的抑鬱症病史,我要再婚也會找個各方面正常的女人,沒那個閒情逸致玩治癒系。”

“但我聽她說,她去找你之後,你有跟邢嫿離婚和她發展的打算,之前也斷斷續續的跟她見面吃飯,只是態度又突然變了……少霖說他看見你跟邢嫿在辦公室貼在一起坐,你改主意了?”

靜了片刻,男人清清淡淡的回答,“舒情把邢家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受了刺激,現在精神狀態不好。”

“……”

唐硯皺眉,“邢家的事情讓她精神狀態不好?她沒失憶的時候怎麼沒見她因為這個精神狀態不好?”

邢家讓她精神狀態不好?

是整個邢家都怕了她吧?

不過那女人的精神不怎麼在常態倒是真的。

霍司承捏著眉心,又想到了邢深發給他的那段車禍影片,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就是抓不到,“不知道,可能她失憶後心智倒退,心理素質跟承受能力變差了。”

“……”

唐硯覺得好笑,“你嫌舒情有病,卻遷就邢嫿的精神狀態,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問題是,他好似渾然不覺得這樣的雙標有什麼問題,甚至沒有意識到。

“我會跟她離婚。”半響後,他平淡沙啞的說了一句。

唐硯終是沒再說什麼,他有種預感,他很難徹底擺脫掉邢嫿。

…………

邢嫿回藍水灣後,把自己關在主臥裡,拿手機給邢深撥了個電話。

一通,那邊就響起邢深懶懶淡笑的聲音,“你下午才打電話給我,說明昨晚的情況很好?”

“哥。”

“嗯?”

她手指攥著自己的衣服,惴惴不安的道,“我不想騙他了。”

邢深眯起眼睛,“怎麼了?”

“我今天去辦公室送午餐給他……遇到他一個兄弟,衝到辦公室來看到我跟他坐在一起,很生氣,指責他跟我在一起對不起宋徽曦,也對不起他的那些兄弟,我看他因為這個情緒很低落。”

或者說低落並不準確,因為他呈現出來的並不是一種這樣的狀態。

但她能感覺到,他任由那個人指責他,無關什麼兄弟,或者任何其他,只是因為在他自己的心裡,他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旁人的指責控訴其實無關緊要,但自己心裡的罪惡感會啃噬心臟。

“兄弟?哦,姓沈的那個?”

“哥,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