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嫿看著他一副旁觀者姿態的模樣,“你當時不是處理了這期案件,你也不知道嗎?”

邢深漫不經心,“你不想說,我也沒多好奇,反正這個理由也提不到法庭上去,不重要。”

邢嫿的手交疊而放,她歪著腦袋枕著手背上,側首看著外面,喃喃的道,“那我該怎麼辦呢,哥,我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知道我應該去哪裡了……霍司承說給我錢,讓我去英國,我該去嗎?”

“你想去嗎?”

她沒什麼精神的趴著,聲音更是無精打采的厲害,“我誰都不認識,一個人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幹什麼呢,不是會孤單死。”

邢深態度散漫,“既然不想去,那就別去了。”

她悶悶的答,“可是他想跟我離婚吶。”

“你要不失憶,他可能都不會主動提這茬了。”

邢嫿猛的抬起頭,“為什麼?”

邢深喝著茶,溫和斯文的俊臉上暗藏著一股說不出的深藏不露,唇角弧度極淺,“誰知道呢,我又不是霍總本尊。”

…………

傍晚時霍司承依然沒有回家吃晚飯,差不多晚上十點才回。

邢嫿抱著膝蓋坐在樓梯口處。

這次她沒睡著,下巴抵在膝蓋上,一雙眼睛發怔般的看著樓梯最下面的盡頭,因為人很纖瘦,所以看起來呈小小的一團,孤零零的坐在那裡,更顯得落寞。

霍司承只在看見她的瞬間頓了下腳步,隨即便踩著跟往常無異的步子一步步拾級而上。

邢嫿扶著樓梯的扶手,站了起來。

男人看也沒看她,像是壓根沒看見她的存在似的,徑直就要從她的身邊走過。

邢嫿咬咬唇,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待腿上的麻痺稍稍散去,便抬腳追了上去,伸手抓住他的袖子,“老公。”

霍司承倒也沒甩開她,但也只低頭看了眼,淡淡的道,“怎麼?”

她差他走了半步,身體近得快要貼上了,聲音很軟,眼神裡更是帶著委屈,“你不回來吃飯,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吃?”

霍司承喉結一滾,“怎麼?”

這相同的兩個字,在第二次表達了完全不同的意思就是——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她抿了會兒唇,才低低的道,“那你還是回來吃吧,你不是很喜歡吃家裡廚師做的菜嗎,之前還讓我特意給你送過去……如果你是因為我的話,那我就在你之前先吃了,或者等你吃完了,我再去吃就好了。”

男人語氣平平的陳述,“童媽說你今天出門了。”

她默默的點點頭。

“幹什麼。”

“找我哥。”

“哦?”他唇畔似乎洩出了絲絲的笑意,“你每天去找他,離婚的事情談判得怎麼樣了?”

邢嫿心房微微一震,隨即伸手就從男人的側面抱住了他的腰,帶著鼻音低低悶悶的道,“老公,我不想離婚,也不想去英國。”

那聲音,像是隨即都要哭出來。

霍司承站著,似乎連推都懶得她,淡淡的道,“那天晚上不是說好了麼,我們離婚,我給你支票。”

“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