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更沉了,“邢嫿。”

她仍舊是沒反應,連眼珠也一動不動。

霍司承呼吸更重,卻又無可奈何。

你能拿一個一點兒反應都不給的女人怎麼樣,總不能動手打她。

想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可是……她的裙子溼透了,頭髮也是溼的,都是冷水,即便是盛夏的天,可在這開著冷氣的房間裡也難免會著涼感冒,何況她大傷初愈,身體底子很弱。

猶豫了幾秒,他還是沒多想就伸手去脫女人伸手的睡裙。

邢嫿身體動了動,但也僅止於此,大有隨他作為的意思。

霍司承本想用脫的,可女人一動不動的不配合讓這件事變得困難起來,他心口本來就漂浮著不少的暴戾之氣,一個心煩就沒了耐心,直接就撕了下去。

“嘶……”,輕薄的料子在他手裡輕易的裂開了。

衣服隨手扔到了一旁,他暗沉的目光掃了眼女人白皙如玉的胴一體,加快了動作把下面的小褲子脫下,又扯過被褥亂七八糟的給她擦拭身上的水,再把乾的裙子往她身上套。

她被他拉得坐起來,他手一鬆,她就像個不倒翁一樣歪倒回了床上。

“邢嫿,”霍司承一下就火了,“被子已經被你弄溼了,你給我爬起來自己把它換了。”

她翻了個身,離開了溼成了深色的那個地方,側身背對著他而躺,臉埋入了被子裡,身體再次蜷縮了起來,喃喃的低語,“不用,就這樣吧。”

溼衣服換了,可頭髮還是溼的。

霍司承胸口處燃著的那團煙燒的更厲害了,“邢嫿,你別指望我會再伺候你!”

她嗓音輕得像是在飄,“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指望他伺候她,說笑呢。

邢嫿的世界混沌得像是電影裡模糊而搖晃的鏡頭,不清晰,還昏昏沉沉,所以霍司承出門的腳步聲她並沒有聽到。

直到“砰”的一聲,震響整個一層樓的甩門聲響起,她才知道他摔門而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的神經反倒是鬆懈了半分。

霍司承回了次臥,又順手將門摔得震天響。

可連著兩次的發洩沒但沒能紓解他胸中的鬱燥之前,反而讓他的神經更加燥得蠢蠢欲動起來。

夏夜清涼,短暫。

主臥的燈始終沒有滅,次臥的門也沒再開。

…………

第二天清晨,早餐時間。

霍司承著的都是深色的衣褲,渾身透著一種冷漠的陰鬱。

童媽看著桌上妥當備好的各式早餐,又見男人臉色不愉,思慮一番後,小心的問,“先生,需不需要我去看看太太有沒起,叫她下來先吃早餐?”

男人沒說話,端起一旁的咖啡慢慢喝著。

童媽即刻便往樓上去了。

只過了五分鐘,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就小跑著折了回來,“先生,先生,太太好像生病了。”

霍司承端著咖啡杯的手指一緊,杯子落下,聲音更加陰沉了,“她怎麼了?”

“像是發燒了。”

發燒。

真他媽是個蠢貨。

還沒等童媽再說什麼,一陣風颳過,男人的身影已經從她身側掠過。

主臥的雙人床原本就很大,襯得女人的身形更是單薄纖細。

她抱著被子,蜷縮做一團側身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