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扶著這傢伙,把人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後從他氣股兜裡翻出他的手機,再用他的手指解鎖,翻了一下簡訊,媽蛋,竟然一條簡訊都沒有,全都清空了。

通話記錄倒是有十幾條,但是全部都沒有備註,純粹就是十幾串數字,根本沒法確定哪一個是他的同夥,哪一個是他的上線。

沒法子,林漢只好從這傢伙的褲兜裡掏出一個塑膠扣,把這傢伙揹著兩手捆起來。

還真別說,這小玩意兒還真好用,一旦扣在手腕或者大拇指上,除非直接割斷,否則連林漢的力氣也掙不斷這根不起眼的塑膠扣。

林漢的透視左眼穿透一層層牆壁,看到司機把車子停在角落裡,然後摸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我進來了。

片刻之後,林漢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簡訊進來了。

哈!找到你了!

林漢馬上回給對方一條簡訊——來消防樓梯口,人我打暈了。

林漢沒說謊,人他的確給打暈了,只是他沒說是誰打暈誰而已。

司機一個電話打過來了,林漢趕忙結束通話電話——這尼瑪一說話就露餡。

林漢手指飛快地回了一條簡訊給對方——樓上有個保安在抽菸,你速度快點兒,我怕他下來了。

司機倒也沒懷疑,迅速回簡訊——你盯著他別動,給我兩分鐘,我先擋住電梯口的監控。

兩分鐘之後,司機準時把車子停在消防樓梯入口,後面的監控被他剪短了線,前面的監控比較遠,司機很巧妙地把後備箱開啟,擋住了前面的視線,這樣只要樓梯出來的人稍微低一下腰,前面的監控就什麼都看不到。

很專業啊。

林漢已經換好了對方的外套和棒球帽,低著頭把這貨扔進後備箱裡,然後隨便在後備箱裡找塊布,把這貨的嘴巴堵住,最後壓低了帽簷低著頭,從另一邊上了副駕。

一上車,林漢就聽到司機在用他聽不懂的方言說話,聽口氣似乎在抱怨。

如果是禾城本地方言,林漢說起來很生硬,但是聽起來絕沒問題,可是司機的方言卻不是禾城本地方言。

司機壓根兒就沒想到,林漢竟然能反殺他倆,所以都沒看副駕一眼,嘴裡逼逼叨地不斷說著話,突然感覺有個東西戳著自己的褲襠,有點兒疼。

一低頭,司機頓時就嚇尿了。

一把寒光閃閃地匕首,正抵著他的要害,只要林漢的手臂往下一壓……他就要變成太監了。

這時候了,司機當然知道自己栽了。

林漢也不廢話,讓他開車去南湖——那邊兒是旅遊區,地廣人稀,監控也沒有城區這麼密集,正方便下手。

半個小時以後,司機把車子開到了南湖的一片樹林裡。

透視左眼四下裡看了看,沒發現有監控,也沒有人來,林漢讓對方用塑膠扣自己把自己給鎖上,然後直接把對方踹下車。

司機也很憋屈,他們哥倆幹髒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竟然陰溝裡翻了船,被一個滿臉青澀稚嫩的少年陰了。

雙手被捆,四下無人,對方手裡還有一把刀……這種情況下,他連跑都沒得跑,所以司機很明智地放棄了抵抗。

林漢沒心情也沒時間廢話,下了車直接把對方踹翻在地:“你為誰服務?”

司機一臉的茫然,嘴裡哇啦哇啦地說著方言——意思是他聽不懂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