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中,陳最接到了季思雨的電話。

“大侄子,你還記得我剛到奉天時帶你參加的那個歡迎酒會嗎?奉天商會會長貝見明還有印象嗎?他想見你一面,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了,怎麼樣?給不給二嬸這個面子?”

“瞧您說的,我不給誰面子也不敢不給二嬸的面子啊!你把電話給我,我主動去拜訪他。”放下電話,陳最努力回憶,終於想起來貝見明的樣子,一個滿頭銀發的敦厚長者,好像是經營醫療器械的商人。

既然是季思雨相托,陳最自然不敢馬虎,馬上就撥打了貝見明的電話。電話裡,貝見明笑聲爽朗,中氣十足,說想有件事想和陳最面談。

陳最也沒多心,以為這位奉天商會會長在生意上遇到什麼難題了,要找他這個私家偵探解決。

“哪敢勞動長者大駕,您說下地址,我這就過去找您。”陳最表現的很得體。

貝見明報上地址,陳最慢悠悠的喝了杯茶,又玩了兩把手遊,這才直接穿越到貝見明的家中。

貝見明的家在奉天郊外一處頗為有名的別墅區內,陳最在門衛處說明來意,保安可能是早就接到了貝家的囑咐,直接將陳最帶到貝家。

貝見明笑呵呵的站在門口迎接陳最,伸出手來,“小陳偵探,我們又見面了。”

陳最緊走兩步,雙手齊出,握住了貝見明,“貝會長太客氣了,小子何德何能敢讓您出門迎接。”

兩人只在那場歡迎酒會上見了一面,談不上熟悉。不過陳最比較會做人,始終執晚輩禮,對貝見明很是恭敬。

在貝見明的帶領下,陳最邁步進了一樓客廳。

說實話,貝見明這棟別墅面積並不大,也就二三百平左右,和陳最的奇峰寺別墅根本無法相比。

貝見明請陳最坐下,自有家中保姆過來送上熱茶。

陳最眼光一轉,看到了沙發上擺放的一本《聖經》以及大廳正中牆上鑲嵌的十字架。

貝見明經商多年,早就成了人精,他順著陳最的目光一看,當即解釋道:“小陳偵探,我信奉主已經很多年了,和你的宗教信仰沒什麼沖突吧?”

陳最連連擺手,“我和大多數中國人一樣,沒什麼信仰,完全不沖突。”

“呵呵!”貝見明笑了笑,親手將茶杯遞到陳最手中,“小陳偵探,這次找你來其實也是受人所託,我有一位老朋友專門從魔都過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打聽到我和季董事長有些淵源,因此找到我,想要見你一面,不知小陳偵探願不願意見他?”

從見到那本《聖經》和十字架那一刻起,陳最全身就處在一種戒備狀態,對於誰要見他,他心中已經有了個隱隱約約的答案。

“也好,那就麻煩貝會長了,也該見見了。”陳最臉往下一沉,沉聲道。

貝見明驚奇的看了陳最一眼,他不知道為什麼陳最的態度會在瞬間發生這麼大的轉變,不過他也只是受人之託,既然陳最答應了,剩下的事情就和他無關了。

“請稍等。”貝見明起身上樓。

陳最雙眼緊盯著樓梯,把警覺提到最高,同時從隨身空間裡偷偷拿出一把槍別在腰後。

誰知道呆會兒從樓梯上下來的是拿著十字架的教士還是手持利劍的騎士,亦或是女巫。

見到聖經的那一刻起,陳最就預感到有麻煩了。女巫們不止一次說過,教會是她們的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