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兩人就在屋裡打成一團,打碎了無數傢俱。

外面做飯那兩個人聽到動靜跑進正房,看到他們都嚇得手足無措。這兩個組員是最膽小窩囊的,不然也不會派他們去做飯,站在一邊幹著急卻不敢上前幫忙。

王二愣一開始仗著一股血勇和陳最支撐了一會兒,可是他頭上有傷,鼻骨也斷了,血越來越多,到後來腳步虛浮,看東西都重影了,哪還有什麼戰鬥力?

陳最也無心戀戰,瞅準機會,一棍抽在他左腿上,當時疼的王二愣抱著腿就倒地不起。陳最乘勝追擊,手中甩棍像長了眼睛一樣,接連兩下,重重抽在他左右肩膀上,就聽得咔咔兩聲,王二愣一翻白眼,竟然疼暈過去。剛才那兩棍,是把他的肩胛骨抽斷了。

陳最收起甩棍,施施然走出大門,惡狠狠對門口那兩個呆若木雞的做飯的說了一句,“等他醒來告訴他,給你們24小時時間馬上退出十家莊,不然下次我再來可就沒這麼簡單,今天只是開胃菜而已。”

直到陳最走出院子,這兩個人才從震驚恐怖中醒過來,一個去搶救王二愣,另一個跑出門去找救兵了。

加油站旁邊,路小冉站在大眾商務車外,一直在向遠方眺望。

不知為什麼?她的心亂亂的。即便當時將那個大學生沉塘也沒像現在這樣沒了方寸。

“牡丹,你的情報準確嗎?那個院裡人真的很少?”

“牡丹,王二愣很能打嗎?”

“你說陳最會不會有事?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

這些問題已經被她問過無數遍了,但路小冉仍然像個不諳世事的女學生,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問著各種問題,到最後連司機老張都用詫異的眼神看她了。

一隻手輕拍路小冉的肩頭,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回來了,趕緊上車。”

路小冉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他總算回來了。

車內,路小冉興奮的說道:“晚上我請客,為陳最慶功,谷老大一直壓著咱們第三戰隊,這回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陳最卻搖頭,“現在不是慶功的時候,如果我猜的沒錯,今天晚上第一戰隊的就會展開報複,咱們得做好防範工作。於大姐,你趕緊安排人去買些鎬把,鐵鍬之類的東西,當做武器防身,今天晚上取消一切活動,讓組員呆在屋裡別出去,提防暗算。另外,你要繼續讓人盯著那個院子的動靜,對方如果有大隊人馬出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陳最輕輕吐了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今天晚上才是真正的惡仗。”

路小冉遲疑道:“王二愣未必猜到是我們動的手吧?”

這句話一出口,就連董亮這樣的都掩面,什麼時候千潤公司赫赫有名的女強人變成智商為零的傻妞了。這事不是明擺著嗎?昨天咱們的人捱了打,今天王二愣就被堵屋裡捱了一頓胖揍,傻子都能猜出來是第三戰隊幹的。

陳最笑了笑,心想即使王二愣真是個白痴猜不出來,我臨走時特意說的那句話也表明了身份。

“路隊長,有我在,管教他第一戰隊來一個躺下一個,就算那個谷老大來了,我也叫他有去無回。”

路小冉痴痴看著眉飛色舞的陳最,脫口說了句,“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