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見她不說話,也不見外,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一雙眼睛圍著龔靜思上下打量不停。

目光中沒有半分那些登徒子的猥瑣,反而充滿了欣賞和贊美。

龔靜思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純淨如水的眼神了,這些年她接觸的那些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多是些赤裸裸毫不掩飾的霸道,恨不得直接把她扔到床上,狠狠蹂躪一番。如果她不是歷天的女人,這些男人就會像野獸一樣撲過來。

只有在大學時光裡,才會見到這樣純淨美好的男孩。

龔靜思心亂如麻,她很想和這個年輕人多坐一會兒,不說話,就這麼坐著。但是她又怕因此給他帶來麻煩,歷家那些畜生如果知道,會把他撕碎的。

年輕人就這麼望著她,好長時間,輕輕伸出手,拍了拍,聲音不大,卻足以將龔靜思喚醒。

“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龔靜思的臉沉了下來,她不想給他任何好臉,以免他多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我認識你,龔女士。上午時,看了龔女士的表現,真是讓人擊節贊嘆,我剛才都為你鼓掌了。”年輕人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誰?”龔靜思心中的警惕頓時提到最高等級,一雙明眸瞪著他。

“我叫陳最,大東偵探所的人,龔女士聽過我的名字嗎?”

“你是大東的人,你怎麼敢找我?”龔靜思真的吃驚了,大東不是前一陣子給歷家搗亂的那群人嗎?還害的大光被拘留十五天,現在還沒放出來呢!她緊張的向四處張望,如果被歷家的人看到她和歷天的仇敵坐在一起,那麻煩可就大了。

陳最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不用緊張,這裡沒有歷家的人,安全得很。”

龔靜思抓起小包,起身便要走,她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實在不想讓外人破壞。這個叫陳最的年輕人是個炸藥包,留在身邊,隨時都會爆炸。

陳最一句話就像施了定身法一般,讓她定在原地。

“龔女士,我能保證這個西餐廳裡沒有歷家的人,但是出去以後我就不敢保證了。”

龔靜思怒氣沖沖重新坐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美人薄怒,風目含威,玉面結霜,別有一番風情。

陳最多看了她幾眼,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美女,稍安勿躁,我下面要講的話可能有點長。”

“照片上的人叫田小谷,出身貧寒,為了供養妹妹上大學,一個人來到奉天做小姐,掙的錢捨不得吃捨不得花,全都郵回家裡給妹妹當學費。可能有很多人看不起她,說她下賤,骯髒,但在我眼裡,她遠比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幹淨,高貴。”

“這個女孩在今年三月,被一個畜生玩什麼s遊戲,窒息而死,當時屍體上傷痕累累,慘不忍睹,這還沒有完,那個畜生叫人把她肢解成幾大塊,分別投入太子河中毀屍滅跡。”

陳最身子前探,雙眼中迸發出火一樣的目光,直視龔靜思,“這個畜生叫歷,清,河。”

龔靜思的櫻桃小口張成o形,結結巴巴道:“原來,你在查歷清河。”

陳最將照片放回懷中,向椅背上一靠,“我現在掌握的證據可以輕松把歷清河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