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空地。

景安隊的一支隊伍砍開面前擋路的灌木,踏進了空地。

為首的青年面色陰沉,眼神冷颼颼的掃過了空地上其他的隊伍。

周瑚,嚴青松,不行巖的後背都不禁一寒,頗為忌憚的打量起這個青年。

青年沒有停頓的走到空地上,他身後的隊伍也一個接一個出現,烏壓壓一大片,幾乎和這邊三支隊伍的人數相當了,偏偏都極有紀律性,十分安靜。

――他一個難道帶領了所有的隊員嗎?!星洲隊的眾人互相交換了一個驚異眼神,臉色更難看了。

青年陰沉著臉,墨黑的眸子裡翻滾著危險的情緒。他走到空地中間,言簡意賅的說:“我是越遲歌。我們有二十五人,手中有十臺實體化裝置。所以不要做無用的抵抗,把你們的標誌牌都交出來!”

話音才落,他身後十幾人都上前邁了一步。啟動裝置的亮光在臂上閃爍,威脅意味十足。

周瑚直接臉色變了。嚴青松板著臉,謹慎思考著什麼。不行巖卻鬆了口氣。

――剛才周瑚的小隊已經到了空地後,又找到了幾塊標誌牌,正興高采烈,嚴青松帶著隊伍就一臉失魂落魄的出來了。

他忍痛的告訴周瑚,自己的隊伍好不容易也找到了標誌牌,然後……所以只能空著手到空地上。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周瑚已經幫他補好了。

找到了標誌牌,然後怎樣才空著手到這裡?肯定也是被不行巖打劫了!

周瑚剛才的憋氣迅速轉變為對嚴青松同樣遭遇的同情,以及同仇敵愾。嚴青松趁熱打鐵,言辭誠懇,提出要與周瑚聯手。

他嚴青松有c級技能,妥妥能壓得過不行巖。只要兩個隊伍聯手,把裝置借他使用,他就將c級技能教給周瑚。這樣的話,即使是他們兩個人也絕對能打得過不行巖。然後分了他的標誌牌!

周瑚當時聽了確實有些心動,反正他隊裡幾個人拿著裝置也沒法用。但他又有些猶豫,害怕嚴青松出爾反爾,只是為了奪自己的裝置。

嚴青松又清清楚楚的說他們隊伍只要自己被奪走的那部分標誌牌,其餘標誌牌歸周瑚。

周瑚一想嚴家清正的家風,又見他一臉嚴肅認真的如此講。心中安定,就要答應此事。

不行巖的隊伍卻迅速的趕上來了。他隊裡的人和別的人不同,全喜氣洋洋的,氣氛特別放鬆。

第一隊只有五人。不行巖一路上已經攢夠標誌牌了。

這仇恨值拉的,周瑚和嚴青松自然是恨得牙癢癢,當即周瑚就爽快的將一個裝置交給嚴青松了。

三個隊伍分站兩邊,不行巖見另外兩個隊伍居然聯手,重點是嚴青松手裡還拿了一臺裝置!頓時警鈴大作。嚴青松加裝置那等於如虎添翼!別說還有個周瑚。這完全抵抗不了啊。看來他們隊的標誌牌是保不住了……

這正僵持著呢,景安隊的人都來了,算是為他解了圍。

“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不行巖與周瑚,嚴青松快速交換了個眼神,心下稍安。

在別的隊面前,他們的態度都還是一致對外的。

不行巖帶著自己手下兩人站出來,嚴青松也站出來,周瑚全隊都上前一步,揚起手上的裝置。

不行巖高聲道:“雖然我們只有七臺裝置,但是我們有c級技能。你越遲歌現在也只能創造出偽c級技能吧。”

技能的壓制在雛形機上體現的十分清晰。偽c級和c級只差半級,但威力大小卻可能有天壤之別。

這場面簡直就是剛才周瑚和不行巖對上的翻版,所以越遲歌陰沉的臉在周瑚看來,分外解氣。

越遲歌擰著眉頭:“說什麼廢話,打了才知道!景安隊的,上!”

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不行巖有點急。嚴青松的技能還沒共享給大家,好歹給他們點時間啊!

嚴青松眉頭也皺著。雖然一直說著把技能共享給別人,奪得勝利什麼的,但將自己的技能貢獻出去,實在是有些不爽。

他說服自己冷靜下來。不過是創造的c級技能,他的眼光不能這麼短淺。他以後還會創造更多技能,b級a級甚至s級技能!這不算什麼,這不算什麼――qaq還是很肉痛啊!

不行巖急中生智:“等等!那要讓那些沒有裝置的人都退開,你也不想誤傷到自己的隊員吧?”

越遲歌掃了一眼不行巖有些焦急的臉,再看看身後的隊員,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也沒共享自己的技能。怪不得剛才他身後的人也都沒動呢。遂也大手一揮:“那就半個小時後開始。”

兩撥隊伍各自向空地兩端佔去,這才相對和平的共存下來,涇渭分明。

第四小隊自知他們落後於其他隊伍,再趕路的時候就紛紛加快了腳步。

只要再穿過前方的吊橋,就能到空地了!

那個時候,想必各個隊伍已經鬥得白熱化了吧,他們要先打探情況,小心行事才行。

想到來學校前父母的期盼目光,孩子們不由得又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