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把手放在了牆壁的某個位置上,只聽“卡”的一聲脆響,牆壁從中間開啟,一片耀眼的光芒從裡面傾洩而出,讓一時不適的張勇和約翰都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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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習慣亮度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景象直接震撼了。

這是一個暫時無法估計有多大的空間,成千上萬的機甲,密密麻麻半蹲在他們面前,各種職業,各種分類,應有盡有;從水藍一系到水藍九系,代代不缺。最讓張勇頭皮發麻的是,每一個機甲,都受了重創。有的機身上是猙獰的大洞,有的機身是縱橫交錯、橫七豎澳傷痕,有的是凹凸不平的坑窩,有的缺胳膊少腿沒腦袋……一臺臺機甲就象從地獄爬回的勇士,散發出森然鐵血的味道。

“它們曾是我們最精銳戰士最依賴的夥伴,可是傷重,退役了,一代又一代……”大鬍子漠然地眼光裡,跳動的卻是心痛,彷彿這些不是機甲,而是他傷殘的不能再戰鬥的戰友。

“它們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價值,卻留下來為其它還能維修的機甲提供材料,直到七零八落,被送到熔解爐……”

“我們機甲後勤部門,最大的願望不是戰場殺敵,而是能修好一臺又一臺的機甲,不讓它們沉淪,不讓它們荒蕪……”

“可是,機甲的光腦會被儲存呀!”約翰也許是不習慣這種氣氛,也許是寬慰自己,所以道,“它們不算死去。”

“這些軍用機甲取下來的光腦永遠不會再安裝在新的機甲上,它們跟永遠躺在床上等死的戰士有什麼區別?”大鬍子道,“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也許機甲光腦的願望也是想毀滅在戰場上。”

“……”約翰無言以對,大鬍子已經完全把機甲當作戰友了。

而張勇,瞭解大鬍子的這種感情,他一直看著連綿不絕的破爛機甲沒有話,因為他的心裡想起了前世,想起了那臺陪他走過春夏秋冬,走過高山流水,走過屍山血海的夥伴--“勇者”機甲。

老夥計,我走了,你在哪裡?你在幹嘛?)

“啪!”

張勇的肩膀被大鬍子拍了一下,思緒收回,轉頭,看著大鬍子。

“怎麼樣?想先學維修機甲嗎?”

張勇狠狠地點頭。

大鬍子是個性情中人,他覺得張勇行,覺得約翰行,就把二人帶到了報廢的機甲庫,因為千教萬學,也沒有面對面、手把手地教實際。

現在距離第四次宇宙大戰已經過去了1千年,銀河星際聯盟雖然戰不斷,但總體來,人與人之間還是和平的,現在的主要敵人只是行政區外殘暴兇惡的異形怪物,人與饒防備沒有那麼深,不管你是哪個星球,哪個聯媚,只要有賦,肯學,都是傾囊相授。所以大鬍子這種行為也不算違反軍規,何況張勇和約翰還是土生土長的水藍星人。

“現在開始學嗎?”大鬍子再問道。

張勇和約翰連連點頭。

大鬍子走到第一排,一臺老舊的水藍二系刀客機甲面前,指著它道:“猜猜,它怎麼退役了。”

張勇和約翰湊近觀看,偶爾用手摸摸,或前後轉一圈,五分鐘後,約翰搖頭。

而張勇猶豫了一下,道:“這臺機甲,表面傷痕並不嚴重,應該是內部出了問題……”

看著大鬍子點點頭,張勇繼續道:“要驗證內部哪裡出了問題,就必須開機。”

大鬍子開玩笑地道:“開機可不簡單,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滋……”

約翰和大鬍子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震驚地看著張勇。

為了讓人與機甲達到最完美的契合,機甲的製造非常人性化,特別是堅硬的防禦裡面,內部猶如人體般脆弱。給機甲開機,就象給人動手術一樣,出不得一絲差錯,否則輕則毀掉機身重要的縫合部份,重則毀掉整臺機甲。

“你要自己來?你怎麼會開機甲的?”大鬍子不敢相信地問道,眼睛越瞪越大。

“長官,這8,您一共開過三次機甲。”

“你的意思是,你在旁邊看著,就這樣覺得行了?”大鬍子鬍子都在抖動。

“我覺得可以試試。”

“胡鬧!難道你以為開機甲就是用機械臂隨隨便便就開啟了?”大鬍子怒道。

“當然不是。首先,要將機械臂掃描機甲的製造編碼,然後在機甲下頜三厘米處對碼,開啟縫隙的光腦禁制。在長官您三次開機甲的過程中,每次都用了七種不同的方式與力道,在加上我看過機甲方面的書籍,可以判斷出,每一臺機甲在無縫連線後面,有七種加固的保險連線方式,有鐳射線、有合金鉚、有數碼鎖、有液化扣、有鴛鴦線、有霧化粘液、有電子感應。據我看來,給機甲開機,比給人動手術麻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