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聽到董心怡的話再次愣住了,今天發愣的次數實在有點多,尤其是到醫院這段時間,看著董心怡貝一銘感覺這個女孩很怪。

換成其他女孩臉上被刀劃開一條口子要麼嚇得哇哇大哭,要麼擔心落疤擔心得精神瀕臨崩潰,臉對於女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甚至高於她們的生命。

但董心怡跟其他女孩不同,一開始確實嚇到了,但從始至終她沒落一滴眼淚,甚至連要哭的意思都沒有,可以說她是靠臉吃飯的,畢竟她是幹主播的,看直播的男人與其說看她的節目,不如說就是看她的漂亮臉蛋。

當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一條長長的傷疤時那些男人還會關注她嗎?還會為她一擲千金嗎?還會因為她幾句話就買一大堆對於男人無用的護膚品、化妝品嗎?

答案是否定的,這個看臉的社會就是如此的殘酷。

無論是毀容,還是失去了一份薪酬不菲的工作對於一個年輕女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可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董心怡卻有點坦然處之的意思。

她並沒考慮貝一銘如此年輕技術肯定比不了那些老醫生,讓他縫合實在是不靠譜。

她想的竟然是趁『亂』讓貝一銘趕緊給她縫合了事,然後兩人溜走省下縫合費。

貝一銘有點跟不上董心怡的節奏了,看著她一時間出神了。

董心怡捂著臉坐在診療床上看貝一銘不動伸腿踢了他一腳不滿道:“發什麼呆?快點啊?一會那些大夫回來咱們就得交錢。”

外邊的爭吵聲越發的大了,嘈雜的喧囂聲吵得貝一銘心煩意『亂』,想了想便開始找縫合的東西,一個小小的清創縫合術對於貝一銘來說不是難事,他在整形醫院待了一年多練得最多的就是整形縫合,別的整形手術或許技術不怎麼地,但整形縫合卻早已經到出師並且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地步了。

在一個也不能在耽誤了,時間過長很容易導致董心怡的傷口感染,癒合後留個難看的傷疤。

所有醫院的門診手術室擺設大同小異,貝一銘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利多卡因、5毫升注『射』器、碘伏棉球、切開包、無菌手套以及口罩。

董心怡看貝一銘熟練的戴口罩、手套擺放器械突然道:“挺熟練的嗎?”

貝一銘道:“把手拿開我看看傷口。”

董心怡放下手側過臉終於恢復了正常有些擔憂道:“你可得好好給我縫,落疤我就完蛋了。”

貝一銘仔細看了看董心怡的傷口,長度不小大概六公分這樣,幸好不深半公分都不到,要是在深點就得縫兩層,裡邊那層是不能拆線的,哪怕是用可吸收線縫內層也有可能出現線結反應。

其他位置出現線結反應落疤到還好說,穿上衣服也就檔上了,可臉這個地方一旦落疤可就麻煩了,總不能成天帶口罩、頭套吧?

“躺好了,我得給你打點麻『藥』疼兩下。”貝一銘說完開始用注『射』器衝利多卡因。

董心怡擔憂道:“會不會很疼啊?”

沒過多久董心怡尖銳的慘叫聲響起,幸好外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吵罵的聲音更大到沒讓人發現處置室裡有個愣頭青偷用醫院的器械、『藥』品在給一個疼得直抽抽的愣丫頭縫合。

“別叫了,把人招來就麻煩了。”貝一銘認為董心怡太虛驚,就打個利多卡因跟打針似的有那麼疼嗎?

接下來的縫合到沒什麼難度,董心怡臉上的傷口是被銳器劃傷的,傷口邊緣非常整齊,縫合沒難度,注意對皮也就行了,要是鈍器撕開的傷口那可就麻煩了,傷口兩邊的面板參差不齊,這少一塊,那多一塊的,不用組織剪好好休整下貿然縫的話保準落一個難看的傷疤。

打了利多卡因的董心怡在縫合的時候沒在叫,不過她很緊張,這點從她死死抓住診療床下沿的雙手就可以看出來。

貝一銘一手拿著持針器一手拿著皮鑷子熟練的縫合著,比頭髮絲還細的針在皮下如鑽地蛇般在傷口兩邊的面板下鑽來鑽去,董心怡面板上目前只有一個針眼,貝一銘用的是連續皮內縫合。

幾分鐘後董心怡臉上傷疤另一頭出現一個線頭,貝一銘用手揪住,另一隻手捏住對側的線頭一用力裂開的面板立刻靠攏在一起,貝一銘用皮鑷子做了下對皮後又仔細看了看,對自己的傑作表示滿意。

如果不是傷口周圍有些紅腫在加上兩邊各有一個線頭的話,基本看不出董心怡臉上有一條長達六公分的傷口,從這不難看出貝一銘在縫合上的造詣確實不低。

“甲狀腺手術用的連續皮內縫合,小夥子很有想法嘛?你就不怕她吃飯、喝水、說話的時候切口裂開?”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這可把貝一銘嚇了一大跳。

一側頭貝一銘腦門上的汗就下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旁邊站著個穿白大一頭花白頭髮的男子,周圍還有不少穿白大衣的人,看這些人的氣質明顯是醫院的領導,自己偷用他們醫院的器械給董心怡縫合還被發現了,這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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