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曰一診一治應該是門規吧?”雷傲見曹劉點頭,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定下如此奇怪的門規呢?按理說高明的醫術更應該儘量展示,以壯大門派的聲勢才是啊!”他和隱門打過一些交道,知道隱門的“隱”,其實只是針對普通人群而言,他們自己也有著固定的圈子,在圈中當然也講究名聲地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圈子,常人不知道隱門的存在,就像山野村民不知道比爾蓋茨的存在一樣,因為根本沒有了解的渠道,換做城裡會用電腦的人,又有誰會不知道二蓋子呢?

見曹劉有些疑惑,儘管心中奇怪,還是耐心的給他講解,隱門中人也是人,同樣也是社會動物,所以也免不了要和同道中人有來往。雷傲不是隱門之人,沒有進這個圈子的資格,但是卻多少了解一些。

哦,原來如此!曹劉心下對隱門又有了些認識,說白了就是一個脫離於普通社會的特殊群體,因為避世不出,所以就被稱為隱門。口中卻只能答道:“一來藥材稀少,根本不可能大量提供用於診治;二來生老病死本是客觀規律,高明的醫術無疑是在打破這種規律,甚至可以說是逆天改命,這樣的事能多做嗎?”

徐老呵呵一笑:“不錯,此話極有玄機,小雷啊!倒是你著相了。”

曹劉這段時間以來,在刻印空間學習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知識,極有深意的接過話道:“天地萬物離不開平衡二字,就像我治好了你,卻間接的害死了另一個人,這就是一種平衡。”說到此處打住,轉口問道:“對了,查出是什麼人對你下的手了麼?”

雷傲無奈的搖頭苦笑:“沒有,我這個工作得罪的人太多,根本無從查起。而且我完全就搞不清楚是怎麼著的道,想查都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說著抬起頭目光爍爍的看著曹劉:“以你分析,什麼情況下能讓人可以對我下蠱?”

曹劉搖頭嘆息:“可以下蠱的手段太多,無法分析。倒是下蠱的大概時間應該是在半月至一週前,你好好回憶一下,那一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雷傲埋頭思索了好一會:“十天之前我去了一趟南海省,處理小和本的一個間諜。奇怪的事?一定要說奇怪的事倒是有一樁···”說著用手按了按太陽穴,露出努力回憶的模樣。

“彆著急,慢慢想。”徐老放下筷子輕聲道。

“當時押送小鬼子在機場,我去了一趟衛生間,正在撒尿的時候,有人從我身後經過,一個什麼尖銳的東西在腰間刺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是一個黑衣人,手上提著個包,我感覺應該是包角磕著了,也沒在意,誰知回京沒多久就開始身體衰弱,住進了醫院。”雷傲再次回想確定了一下道:“除了這個小細節,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其他時間我都是和組員在一起,大家都沒有分開過。”

“把衣服撈起來,把你覺得被刺的位置指給我看看。”曹劉示意道。

雷傲站起來,轉身把t恤翻上去,指著腎部往下一點的位置,“就是這裡吧,我也記不清了,當時就是一陣輕微的刺痛感,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你提起奇怪的事我都忘啦。”

曹劉仔細觀察了他指的位置,對周邊的面板也沒有放過,半餉後叫他放下衣服,失望的道:“看不出什麼來,時間太長,就算有針眼什麼的也早就癒合了。你是不是在上完廁所之後出去吃過東西?”

“咦?你怎麼知道?”雷傲驚訝的問。

曹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應該就是那個人給你下的蠱,他刺了你的腰一針,目的就是要取你的血。本命蠱是用蠱師自身精血餵養的,要下給別人,必須要取得目標物件的血,讓本命蠱熟悉,才能成功種蠱。”他在腦中分析了一番接著說:“那人應該一直盯著你,看你吃飯之前上廁所,這對他來說就是個絕好的機會,先取得你的血,再把餵食了你的血的蠱蟲下到食物裡。”

“這怎麼可能?我們是在機場吃的快餐,身邊全是我們的人,他不會有下蠱的機會。而且你取出來的那個蠱蟲這麼大,我吃的時候會看不到?”雷傲覺得這種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呵呵,一個蠱師要給你下本命蠱,根本不需要靠近到身邊,就算是在數里之外,蠱蟲也能準確的找到你,別忘了可是餵食過你的血的。”曹劉笑著給他普及蠱的知識,其實他也是現學來的,“再說了,下的時候金剛蠱可沒有我取出來時那麼大,那是汲取你的養分才長大的,下到你食物中的時候比米粒還要小些,你吃得時候能發現?而且也有可能是下在茶裡,被茶末一掩蓋,還能察覺得到?”

雷傲聽他這麼一說,看向桌上茶杯的眼神不禁帶上了幾分驚疑。曹劉一見哈哈笑道:“不要疑神疑鬼的,下蠱也不是這麼容易,首先要有你的血,其次還必須是有能力煉製本命蠱的蠱師才行。一般的蠱要麼得靠近食物,要麼得種在目標物件的身上,才能下蠱成功。”他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道:“而且我滅殺了那人的本命蠱,他多半已經被反噬死掉了,除非他還有其他的本命蠱,不過這種可能性很低,能煉製一個以上本命蠱的蠱師驚才絕豔,極為少見。就算有,被毀掉一個本命蠱也夠要他半條命,幾年內不要想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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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微微鬆口氣,猛地想到什麼,驚道:“你是去處理鬼子間諜的事,莫非下蠱之人和小鬼子有勾連?”

曹劉雖然不是什麼憤青,卻也對和本國沒什麼好感,高興的道:“若是如此,幹掉他倒是一件快事。”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把杯中的特供茅臺一飲而盡。

保健醫生不讓徐老喝酒,只能端起豆漿給了曹劉一個好樣的眼神,心中也暗暗高興,看他的樣子還是極有民族自尊的,這是一個好現象,這樣的人就算不為國家出力,應該也不會給社會造成危害。

雷傲卻是搖頭道:“不知道和鬼子有沒有關聯,那個小和本最後調查下來,並沒有掌握我們的什麼機密,已經遣送出境了。”

曹劉卻有些吃驚:“和本鬼子在我們國家進行間諜活動,就這麼給放了?不管有沒有掌握什麼機密,都應該滅了嘛。”

雷傲微微一怔,不由苦笑:“和本人的乾爹米利堅出面了,說這個小和本是他們的科學家,只能放了唄,畢竟我們手上沒證據。其實不管哪個國家,都有在別國領地收集情報的間諜,除非有證據,不然也不能統統採取強硬手段。”

徐老擺了擺手,對這個話題顯得興趣缺缺,“算了,不說這些了,弱國無外交,如果我們強大到米國佬都不敢惹,小鬼子就不敢猖獗了。來,繼續吃。”

曹劉見徐老有些意興闌珊,知道是剛才的話題讓他不快,老頭是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那一代人,對目前這種悶頭髮展經濟的作法雖然不喜歡,卻也能夠理解,畢竟國富才能兵強,不管什麼時候,決定話語權的都是實力。只有成為強者,才有資格制定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