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地獄嗎?”

司徒擇天一邊喝著紅茶,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

剛剛為自己身體洗淨塵埃的他正坐在自己另一棟別墅的沙發椅上,即使嘴裡瀰漫著茶香並非出自衛斯理之手,他還是非常舒心地享受著桌上的略顯粗糙的甜點。

“還真沒。”

此時陳紹淵正坐在司徒擇天的對面,兩人僅被一張茶几相隔。倘若說這個是以前的陳紹淵,他可就沒辦法如此淡定地坐在司徒擇天面前大口吃著曲奇餅乾,確切地說,桌上有一半的的點心都是被陳紹淵解決的,打從他陷入沉睡開始,他就沒吃過任何東西。

偌大的房間被天花板上的巨大吊燈所照亮,陳紹淵自己也知道自己腳下所踩著的地毯有多麼地名貴,也不知道周邊這滿是雕文木質傢俱是由何種稀缺木頭製成的,他知道自己正身處於一個賊窩之中。

他詫異於身為北緯宮一員的諾娜竟然會親自將他帶到司徒擇天的身邊,畢竟在陳紹淵的記憶中,司徒擇天就是個跟北緯宮對著幹的危險分子。

“先不跟你探討人生哲學,我只想知道這個叫做諾娜女孩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她背叛了北緯宮嗎?”

陳紹淵用拇指指了指身後諾娜,此時的諾娜正用槍指著他的後腦勺,看上去生怕陳紹淵會逃走使得。冰冷神情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空虛而冷漠的眼神甚至有幾分瘮人的感覺。

司徒擇天搖搖頭,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寫滿了不滿,說道:

“我本想著與你一同享受桌上的餐點,然而你所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教養的野蠻人,單純是為了生存而進食,絲毫沒想過你眼前的餐點在夏威夷的當前形式下,有多麼地來之不易。我鄙視你,陳紹淵。”

司徒擇天話語在陳紹淵耳邊聽上去是如此地彆扭,但在他還沒有真正搞清楚狀況之前,他還真的不能輕舉妄動。

“坦白說,你的高雅我真享受不起來。你剛才的話是不是表明,現在的我正處於夏威夷的某個島嶼上?”

提出疑問便是陳紹淵當前能做東西。

司徒擇天聽到陳紹淵的話後,稍微意思一下地說道:

“是的,你現在正身處夏威夷,這是個很美的地方,是吧?”

陳紹淵搖搖頭,說道:

“我剛醒來沒多久,連夏威夷我都還沒看兩眼,我真無法定奪這個。但我能感覺到現在夏威夷應該正處於水聲火熱的狀態,結合你剛才所說的話語,真個夏威夷怕不是已經化為地獄般的光景了吧?”

司徒擇天點點頭,高高的翹起二郎腿,俊俏臉龐上緩緩散發著迷人的妖氣。

“對於凡人來說,是的,但是對於的我們來說,這不是地獄,而是天國。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天國和地獄直說,兩者的說法其實只取決於你怎麼看待這個世界,若是你能從其中找到樂子,這個世界便是天堂。現在的夏威夷對於我們來說,便是一個天堂。”

陳紹淵狐疑道:“你剛才說‘我們?’”

“是的,‘我們’。”

司徒擇天站起來,走到一旁酒架上,拿出一瓶自己珍藏多年洋酒,並給自己斟上一小半杯的酒,順便問陳紹淵:

“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