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群屍（3）

約翰菲爾德的表現還算正常，畢竟他們早已在酒吧裡見識過這種場面，他們收起武器擺著一副平常的樣子來到我們身邊，但濃水的惡臭依舊使得約翰下意識捏緊自己的鼻子。

小隊裡的其他人卻露出一副驚愕的神情。我很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這種情況就像是我們小時候讀書的情況一樣——那個理應全班墊底的傢伙突然間考到全年級第一，這自然會讓大家感到的意外。

我甚至能從莉婭絲的雙眼中看出她心中的恐懼，她應該是在為自己能從這種毒素的折磨下撿回一條命是真的無比幸運。

我朝著大家說道：“都看著我幹嘛？”

衛斯理走到我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把手伸出來！”

“你要幹啥？”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脫掉沾滿鮮血的白手套抓起我的手說道：“驅動你的魔力。”

他就這麼一說，我就這麼一做，經過多次的練習，我已經能熟練地驅動體內的魔力。我稍微集中精神，被衛斯理抓住的手頓時的產生一種渾濁的堵塞感並輸送到我掌心之中。

衛斯理感受到我的輸出的魔力，他一臉難以執行地搖搖頭說道：“這股渾濁魔力微弱無力，沒想到聖物所贈予你的魔力竟然如此的卑微······匕首！”

我將匕首遞給了衛斯理。衛斯理接過匕首並在上面仔細地把玩著，當他的目光集中在比手上的墨綠色寶珠時，他恍然大悟地說道：

“難怪，蛇魔的寶珠······難怪你的比手上會散發著一種邪惡的力量。只需要這麼一丁點劣等魔力就能催生如此暴虐而危險的毒素，我都不知道你這是走運還是暴殄天物了，這也難怪我的主人對你如此感興趣。”

我的一臉尷尬地笑著說道：“我都不知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這我就不計較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說出這麼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什麼叫‘感興趣’？”

我從衛斯理手上奪回自己的匕首，我的體內本身就沒多少魔力，我可不想再浪費魔力去製造更多的匕首，能省一點是一點，天知道我們之後還要面對多少的敵人？

隨後我們邁起自己的步伐繼續前進，在我們推開鐘樓大門的一剎那，眼前所看到的並不是鐘樓的內部結構，而是一片無盡的漆黑，一股冰冷而邪惡的猛地從大門中噴湧出來，強勁的內心壓迫感使我們的膝蓋產生莫名的麻痺感與無力感。這股強勁的魔力根本不是之前開啟公墓封印時候的那股魔力能夠比擬的，這是一種壓倒性的力量，充滿著未知以及令人心生畏懼與崇敬。

只聽漆黑中傳來一陣的渾濁而充滿無盡威嚴的話語：

“凡人！不對······凡間的俗物，整個城市本是我的領土，犯下私闖領地罪名的你們理應已死謝罪！但你們方才於我的玩具一同演出的猴戲著實很有意思。前方正是我的偉大宮殿，若你們全心見我，我賜予你們葬身在我宮殿中的權利，踏進黑暗之中，我最忠心的僕人們將會把你們的身體連同靈魂一起撕碎！來吧，取樂我！你們將成為我重獲自由後的第一道開胃菜！”

“······”

小隊所有成員伺候統統陷入了沉默。我除了感到一絲冰冷之外並沒有其他大礙，但站在我身邊的隊友的身體竟然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所浸溼。我甚至能看到莉婭絲的身上連衣裙中若隱若現的粉色內衣揹帶······

而韓郎與衛斯理則是小隊中情緒穩定的兩人，但韓郎額角上微微掛著細微的汗珠，與衛斯理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的還是有點差距。就連韓郎平時城中冷靜自己都緊張成這個樣子，想必裡面的東西的比有著無法想象的實力吧？

此時韓郎一臉嚴肅地說道：“就跟衛斯理先生所說的一樣，逃跑不丟臉······我很贊同他這句話。”

衛斯理笑了一笑說道：“過獎了。”

“如今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可不是我們所遇到的凡間生物，它是神，一個凌駕於萬物之上的神靈。接下來我們勢必要面對一場惡戰，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們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沙羅娜的嗓音微微顫抖問道：“難道我們不能在這裡等總部派人來支援嗎？”

約翰卻搖搖頭回答：“籠罩住城市的結界隔絕了通訊訊號，我們根本無法聯絡到外面的世界。”

“你們可以走，留在學校的安全地方等著外面的人開啟結界，整個後才能是這麼大動靜總部是絕對能察覺到的。”韓郎緩緩說道。

然而衛斯理卻否認道：“不不不，韓郎你還是太年輕，這個的結界可不是像教科書裡面所講的那麼簡單，它是以神靈的絕對名義所產生的結界。與凡間生物所製造的結界不一樣，它擁有神權的絕對力量，凡人無法觸及到它的核心，而且只有兩種辦法能破除這個結界······”

我下意識地接過衛斯理的話說道：

“一個是神靈自己解除結界，另外一個是由我們幹掉這個神靈強行接觸結界對嗎？這根本就是遊戲打最終boss的劇情。”

“聰明。”衛斯理說：“現在只有我們解決整個城市的危機，是命運逼迫著你們拯救這個城市。當然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人都能成為英雄，畢竟這個詞語背後所附著的各種東西實在是太多，若大家連自我犧牲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你們的根本沒資格去拯救任何東西。”

我笑了笑，看著衛斯理說道：“我想逃，但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衛斯理看向我，一切的都是命運所逼迫的，他說：“無論從什麼角度上看，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只能進去。我收回我以前的話。”

我無奈地搖搖頭。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間，我早已一臉苦笑地大步跨進眼前的黑暗。

在我全身浸沒在黑暗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一個渾濁的聲音，黑暗的壓迫力已然扭曲聲音的音色。

但我還能勉強辨認出那一句話講了什麼：

“你一直都無法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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