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囚徒試煉(第1/2頁)

如今我身處在一個寂靜的空間中，周圍只有一片漆黑，唯獨頭上那酷似月亮而非月亮的孔洞散發明亮而潔白的光芒並照亮我周圍的一小塊地區。如今的終於換上一套白色的病號服，赤腳地站在一片勉強淹過腳踝一望無垠的淺水中，腳上是一陣冰涼的感覺，不難受，也不怎麼舒適，渾濁的水中沙粒是不是瘙癢雙腳，我稍微動一下我的雙腳，撥出的漣漪緩緩走向遠處的黑暗。我身邊便是一個由黑色的上鎖囚籠，浸泡在冰冷的水中鏽跡斑斑。囚籠中唯獨有一把長滿青苔的木椅，然而座板上十分潔淨乾燥。

我坐在椅子上面，呆呆地看著眼前那一片無垠的黑暗，遙遠的天邊傳來一陣陣滴水聲。

但我肯定我自己還活著，畢竟我穿在身上的不再是那一件髒臭的拘束衣。我用手打一小點水在手上，水清澈透明，冰涼的感覺讓人想整個人浸在裡面。

此時的我不在疲倦，只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關在這種地方。

突然我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熟悉：

“我就是那個天使，當我看到了人性中善良的一面，雖然所有的天使都警告我，讓我不要靠近如同螻蟻的人類，但是我還是站了出來去幫助人類，並教他們去如何對抗天使，於是所有的天使不再與我交往，甚至敵對於我······”

“里根······”

我轉身看向身後那個身穿著的白色輕絲長袍的傢伙，他風度翩翩地走向這個囚籠，背後那巨大的黑色翅膀尖端的羽毛在水中劃出兩道長長的漣漪。

“我很驚訝你們人類竟然會將我說過的話收錄起來，那聽上去很丟人，畢竟我只是一個被主人拋棄的工具而已，但也確實如此，我確實說過這種話。”

“我記得你已經死了。”我冷冷地對她說。

“不，我已經死了，如今的我只不過你殘留在你精神世界的映像而已。”

“陰魂不散？”

“我靈魂早已完全消逝，如今的我是徹底地死去。”

我看向天上那個發光的孔洞，說道：“原來我的精神世界是這個樣子，我竟然把自己關在囚籠裡，這可能代表著我對自己內心的封閉，或者是對我本性的壓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

“你的精神世界確實與其他人的不一樣，雖然不是每個人的精神世界都向你一樣有著代表著‘節制’和‘自律’的囚籠，但你的囚籠卻要比很多人的還要笨重。有些人開啟囚籠後便不在返回裡面，有些人一輩子都待在囚籠之中保持著一種苦行曾一般的精神。”

“我可能屬於後者。”我用手指頭輕敲囚籠中的鐵柱，聲音確實很沉悶。

里根忽然將手伸進囚籠中，說道：“你並不是那種人，你仔細看看囚籠上的鎖。”

他將手反向指向囚籠的鑰匙孔中，鏽蝕的金屬上居然有好幾條銀白色的刮痕。

“你曾有一小段時間‘逃離’過這個囚籠，追求你所擁有的東西，你所渴望的東西，誰教這些全在這個牢籠之外呢？自從朗基努斯的灰燼與你融為一體之後，你便擁有隨意衝破這個牢籠的權利，你卻渾然不知。”

“來吧，曾經誅殺過我的狡猾之輩，凡庸是你的原罪，可追求凡庸更是愚蠢。離開這個牢籠！去用心尋找你所真正渴望的東西！雖然你註定不會成為英雄，但你也不能成為凡庸之輩！”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之前跟里根戰鬥的時候，他也不想這個樣子。

“你在試圖引導我走上不歸路嗎？”我嗤笑道，“說好的四人不會說話呢？先前我們還是敵人呢，怎麼這個時候還裝著一副親切的樣子，說話還抑揚頓挫，你以為自己在演歌劇呢！”

“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