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存活的靈魂

衛斯理管家今年七旬有多，休息半個月有多的他聽到前一天晚上少爺的命令而喜出望外地在凌晨四點的時候來到周圍的新鮮市場，精心為少爺挑選出最好的食材以烹飪出一份完美的早餐。

雖然直升飛機並非是他的財產，但是他卻能以他巨大的管家權力將熟睡中的飛機師強制將拉起來載著他飛躍了整個夏威夷。

終於在早上七點鐘的時候他完成了食材採購回到工作的宅邸的廚房中親自為少爺處理食材。

其實讓這裡的傭人做早餐也不是不可以，但著畢竟是許久未見的少爺的吩咐，現在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夠為少爺呈上最好的早餐以迎接少爺的醒來。

他講自己白色徹底的短髮紮了起來，身上的管家服上包著圍裙防止從鍋裡迸濺出來的油滴沾染自己的衣服，生怕油滴會破壞全身整體的禮儀感似的。

炯炯有神的雙眼是一個七旬老者難得的東西，與其他那些老去的朋友相比，衛斯理依舊保持著那種年輕人特有的精神狀態。將近兩米的挺拔身姿以及他依舊保持的彬彬有禮氣質搭配上那張依舊帥氣的臉龐，這種帥老頭的無疑成為不少男性的憧憬物件。

宅邸中的男性僱員甚至不禁產生了一個窮盡一生都在探究的疑問——當我老去的時候能否像衛斯理先生一樣瀟灑？

廚房中的每一件器具都被他了如指掌，那菜板上清脆的敲擊聲以及平底鍋煎炸食材時的爆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廚房中最動聽的交響曲。

他小心地將菜板上剛剛切好的三文魚刺身緩緩而溫柔地移動到一旁的刺身拼盤中，甚至在用手接觸三文魚刺身的時候，他還要將自己的雙手浸在冰水中長達三十秒，以防止手指上的體溫破壞刺身上的淺顯意見的多層香濃脂肪。

廚房中所有的菜品的完成時間被算計得如此完美。在刺身拼盤完成的一瞬間，他立即放下手中的菜刀，隨即換上夾子將平底鍋中的半年熟成牛排夾出，並小心翼翼地放在裝盤完畢的碟子上。

身後的烤爐發出清脆的“叮”一聲，開啟烤爐便是一陣令人心醉的海鮮焗飯的濃厚味道。他一個響指叫上在門外待命的傭人進入廚房將已經完成的幾道菜放在手推車上，轉身走進食物倉庫中拿出五年醃製的西班牙火腿以及從日本過來的白金哈密瓜。

傭人接過他手中火腿並將其固定在支架上，只見那名女性傭人將回退固定好之時，衛斯理管家已經將哈密瓜切成完美的小塊。他立即換上專門處理火腿的刀具飛速將西班牙火腿去皮，並將火腿片成薄若透明輕紗的厚度，輕輕地講火腿片輕輕裹在白金哈密瓜的小塊上。

在火腿配哈密瓜這道菜完成擺盤的一瞬間，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廚具，稍稍深呼吸一下確認自己的菜品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之後，低頭看了一下廚房裡的時鐘，他打了一個響指對著門外的傭人們說道：“早上七點五十六分，送菜！”

隨後他往一個內壁刷滿黃油並粘上一層細細的砂糖的銅製杯子中倒入巧克力蛋奶酥的粉漿，放入烤箱中定時，並吩咐傭人二十分鐘後立即送到少爺的房間中後，便立即跟上傭人的手推車一同前往少爺的房間。

少爺很喜歡夏威夷夏末近秋的早間太陽，他躺在自己陽臺的太陽椅上看著遠處的私人沙灘邊上緩緩上岸的白沫波浪，手中捧著一杯法國地中海的陳年紅酒，輕輕地旋轉著裡面似血般鮮紅的液體。他喜歡喝酒，更加喜歡喝與氧氣充分接觸的紅酒，然而他在中國的那一段時間愛上了一種叫做“茅臺”的白色高濃度酒精。喝了數十年的紅酒早已不能滿足他日漸膨脹的物質渴望，而白色而嗆喉的白色液體卻使他找到了新世界一般，至少他能輕微感受到大部分人類們渴望的“醉意”。

此時的他身上正穿著一身輕若羽毛的薄紗，白皙而嫩滑的面板以及那張漂亮的臉蛋散發著一種令不少“同志”難以自拔的中性美。然而水靈的雙眼中依舊保持著半個多月前鎩羽而歸時伴隨著的不捨與苦惱。

畢竟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之一。正是因為潔白的紙上曾今低落下兩點無法洗去的墨珠，他才會跟耿耿於懷吧？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看了下手錶，如今正值八點鐘。

“進來吧！”

衛斯理身後帶著好幾個傭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總是那麼準時，衛斯理。”少爺走進房間，習慣性地坐在房間中的黑檀木飯桌上。

推車與老管家來到桌旁，衛斯理從餐車上拿出刺身拼盤放在餐桌上，在開啟保溫蓋的一瞬間，一股微微的寒氣從縫隙中擴散開來，為了時刻讓刺身保持新鮮，他可請人花了不少的心思去做好各種程度的保溫工作。

“這是我本職工作，少爺。”衛斯理彬彬有禮地說道，從外表上看，兩人所給予人的感覺就像是爺爺跟孫子一般，衛斯理肯為少爺鞠躬精粹當然也有著他的理由。

“我沉睡的這幾天你過得好嗎？”少爺將拿起筷子先將一塊厚度適中的三文魚刺身輕輕地粘上一點點醬油，緩緩將三文魚放入嘴中，三文魚上層次分明的脂肪在進入嘴裡的瞬間被嘴裡的體溫接連融化，油脂的香氣頓時充盈在整個口腔中伴久久無法散去，柔軟的刺身似乎不需要太大的嚼勁，甚至只需要用舌頭將刺身頂在上顎便能將刺身擠碎。

管家桌布地站在少爺身旁，手臂上一直掛著一條潔白的毛巾。

“我還好，我很享受這段時間我一直沉迷於釣魚，當然也有為少爺您的甦醒準備了大量的菜色。”

此時兩人陷入了沉默，少爺則安靜地沉醉在眼前的料理之中，而對於衛斯理來說，能讓少爺安靜地享受到此番佳餚便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榮幸。

待到少爺吃完身前的刺身，胃口才開的他迫不及待地讓衛斯理拿出那一道熟成牛排出來。

他非常欣賞七分熟的牛排被切開時肉汁順著刀刃的擠壓緩緩流下的瞬間，當然他也更加欣賞七分熟牛排的多汁口感。微微一點細細的鹽花帶上一點點被磨碎的細小黑胡椒更能調出牛排本身的風味。

在少爺將肉塊放入口中前，他抬頭看向衛斯理緩緩說道：

“衛斯理，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少爺您請說。”衛斯理微微彎腰問道。

他稍微思索了一番問道：

“衛斯理，你覺得······司徒擇天這個名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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