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潔白色的圓月用其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老林中的崎嶇小路,另一座山丘頂上傳來幾聲不知道野狗還是野狼的咆哮,並在不知名的山谷中緩緩迴盪,使人的內心不禁產生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彷彿一回頭便是一頭餓狼直視著你肥美的胴體。

這種難以起眼的偏僻山路絕對不是度假與偷情的聖地,封閉而充滿迷幻氣息的山林能夠很好地隱蔽一切的東西,甚至能夠很好地隱蔽龐大的運輸載具。即使這裡突然響起巨大的槍聲,也只會被當成偷獵者的土槍槍聲而已。假如你迷失在這種地方,沒有任何野外求生經驗的你最好能有找到出路的運氣,不然你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屍首將會被這裡的野獸分食,最終與這片旮旯山林融為一體。

夜雨方過,小路上渾濁的泥濘很輕易地沾染在路人的鞋子上,更何況是那些喜歡潛伏在叢林中的特戰隊員。山林的中的大風打響密林中的樹葉併發出蕭瑟而瘮人的婆娑聲終於能夠掩蓋住那逐漸變得稀疏的槍火聲。沒人知道個鳥不拉屎的山林居然隱藏著一個神秘基地,也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基地剛剛接受過鮮血的洗禮。

打從里根帶兵入侵這個基地已經過去了4個小時,數十隻切割獸以及作為掩護的傭兵部隊突破了基地大門區的重重防守氣勢洶洶地衝入基地,勢不可擋導致基地人員的死傷率達到了基地有史以來最丟人的百分之九十四。

倘若不是基地中某位安保人員用自己的生命的代價向總部以及其他分部發出求救型號,大概這個基地所有成員都會因此被屠殺殆盡。

剩餘的倖存者被救援部隊送到了遠離這篇山林的市區域進行保護,他們之中的低階人員有幸獲得短暫的五星級酒店享受,當然其他那些被救援部隊用槍打斷四肢的傭兵成員則半死不活地在臨時搭建在山林下的黑色帳篷中被一大群部隊扛著重型機槍看守。

這些傭兵大多數奄奄一息,他們似乎一直處於一種遠超於痛覺神經所能帶來的痛苦之中。他們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各種噁心的虐殺以及自殘幻象,並在不間斷的重度肉體拷問中不知不覺地從自己的口中洩露出各種重要程度不一的情報,更有甚者嘗試過多種自殺方式了結自己的生命,但依舊被醫術極度高超的拷問人員用各種缺乏人道的治療手法救活。

當中一個傭兵在十五分鐘前試圖咬舌自盡,然而他把自己的舌頭咬成三截都沒死成。這群傭兵此時才明白這趟差事到底讓他們得罪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組織,作為恐怖分子的他們此刻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怖。

指揮官馬劍星坐在帳篷外,他很欣賞帳篷內的發出的痛苦慘叫,也只有那些傭兵們的慘叫聲能夠讓他憤懣的內心得到安撫——因為這次入侵他不得不鴿掉某場三年才舉辦一次的相親聯誼,要知道一個將近四十的老處男對愛情的渴望可比那些年輕人還要強烈,這就導致了他下死命令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去對付這群入侵者,要不是上頭的要求留活口,他還真的會親自上陣用槍把這些傢伙的膀胱爆掉。

身為俄羅斯族的他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長得有點像《全金屬外殼》中的上校,因為這件事發生地太突然,他到現在都穿著那一套用來相親的正裝,只不過他那一身早已被氣得發瘋的他抓得亂七八糟,那條七色帶騷的領帶已被摘下並緊緊纏在手上,上面還帶著一點新鮮的血跡,大概是他剛才把某個可憐的入侵者吊在樹上當成沙包猛揍來洩氣的緣故。

此時一個女隊員從帳篷中走出來,並將手中的黑色資料夾交給了馬劍星,正當他準備向指揮官敬禮的時候,馬劍星阻止道:

“我們不是軍隊不用敬禮。”馬劍星的話中摻雜著很重的東北碴子。

“呃,是、是長官!”她看起來是新來沒多久,每個能到這裡工作的隊員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最優秀、最拔尖的人才,然而無論那個人有多優秀,剛來沒幾天就碰上這麼一件大事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

她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習慣給馬劍星敬了禮:“三分鐘前四號特遣隊帶著幾名倖存者返回營地,他們表示其他切割獸像是突然失去意識停止了行動。其他五個小隊現在還在基地裡面探索,他們在完成十三個實驗區域的探索後於半小時前在b區域發現身負重傷的韓郎先生。據現場隊員描述韓郎先生孤身一人解決了半數切割獸,他表示要前往c區······長官,是否要讓特遣隊的人一同前行?”

馬劍星聽後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說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毋庸置疑,也難怪連韓郎那小夥都沒法全身而退,但以他的自愈能力,應該還能繼續行動······傳令下入去讓a級以下的特遣隊員立即帶著倖存者立即離開基地,他們只會給韓郎礙手腳,剩餘的立即跟隨韓郎進入c區,只要是在c區裡發現活物,只要不是我們的人,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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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有一件事,長官,這是拷問小隊當前得到的情報,目前情報分析小隊已經結合以上的一百八十條情報分析出該傭兵團的背景以及據點位置。”女隊員身穿著一身黑色作戰服,那種嚴謹率直的語調完全就是一個軍人的形象。

“不用告訴我傭兵團的名字,只要告訴我他們的身在何處。”馬劍星冷冷地說道。

“是尼泊爾。”

“尼泊爾啊·······好吧,他們也就能仗著切割獸和僱主的實力威風一下。立即上報給上頭,附帶我的建議,就說盡量把那些傢伙的窩給我連根拔了,不留活口是最好的,他們在某種形式上知道的太多了。”

“但······這個不會違反······”

馬劍星打斷女隊員的話:“要知道我們不是軍人,我們不用遵從那些死板的規矩,就這樣,把我方才的話告訴聯絡員,剩下的事情就由上面的人斟酌就好。”

“是······是長官!”她有下意識地給馬劍星敬軍禮

“不用敬禮!”

“是、是!長官!”似乎不把她的手給剁了,她是改不掉這習慣了。

“啊······算了,你叫什麼名字?”他問女隊員。

“我叫諾娜。”

“諾娜,不像軍人的名字。你剛來這邊不久吧?”

“是的,我家人也不建議我參軍。”

“所以說你現在不是軍人了,你家人應該安心許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