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程漠依舊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外,遲暄自己去實驗室不知道幹嘛了,讓他帶著根本不會打架的楚莫為來打劫?

“我為什麼要跟你來?”楚莫為最近擴大業務,在熬夜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更深露重,他覺得自己虛了。

“去問遲暄,要不也算給我養老的一部分。”程漠也不想帶楚莫為過來,先不說戰鬥力,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楚莫為一臉推搡地往衣服裡縮了縮,說:“養老,不是陪你送死。”

“你這麼不信我?”程漠對自己的認知是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勝在經驗豐富。

“不是,你動手之前我先凍死了,年紀大了,扛不住啊……”楚莫為無數次在心裡問候遲暄,打包也不知道把不適合的弄出去,他看著像強盜的嗎?

“抱抱。”程漠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地情況,一邊抱住了楚莫為,好不容易找了養老的人,可不能出事了,老年人就這點追求了。

“誰要你抱了。”楚莫為口嫌體正直地離程漠近了一點,他不知道自己對程漠什麼想法,反正能一起過就一起過了。

三點將近,遠處傳來微弱的發動機聲音,程漠看著衛星的影象,發現自己這次大概要算出師不利了,這半路停車什麼操作?

完全不起眼的商務車上走下來兩個人,開啟後備箱,程漠十分緊張,以為他們要拿武器,但是沒想到搬出來一個人。

看清那人那個標誌性穿著之後,程漠問候了江梓榆,這人在幹嘛?連自己的人都看不住嗎?白長緣好歹也是做某些奇奇怪怪的勾當起家的,居然被抓了?

“程先生,我覺得我們得兵分兩路,先生很快就會知道夫人去找那個組織算賬了。”嚴秘書看著遲暄調出來的資料,發現他懷疑到那個組織的系統上了。

程漠明白嚴秘書的意思是復刻蘇沁冉現在的行動,但是他覺得不妥:“這些人不是核心,而且資料的轉移一環扣一環,蘇沁冉那一套我們不適用,但是資料到這裡又會斷,不行。”

“那就只有委屈一下白先生了,我覺得他是拿去威脅江梓榆的。”

“我覺得不像。”楚莫為否定嚴秘書的說法。

“為什麼?”嚴秘書其實跟白長緣不熟,因為遲暄一向親自跟白長緣吵架,而且賣古董一般也自己去。

楚莫為跟白長緣熟是因為業務範圍有重合:“不是誰都是遲暄家裡敢不裝監控,鎖也不換,八百米外安排狙擊手的,白長緣就是家裡全監控,鎖的密碼一天換一次的典型,他能被抓?”

“所以,這是江梓榆有預謀?”嚴秘書覺得現在江梓榆沒有這個必要瞞著遲暄,難道是蘇沁冉說了什麼?

“我覺得是他自己有預謀。”如果讓楚莫為來形容白長緣,絕對是老奸巨猾,慫的要命,這種舉動只有他自己願意了才能有。

“聯絡江梓榆,我繼續跟蹤。”程漠看著對方明顯在一番爭吵之後要走,留下一句話帶人跟了過去。

嚴秘書找到江梓榆說了一下情況,對方直接爆炸,言語間似乎忘了自己現在在跟誰說話,嚴秘書光速靜音。

“你們現在在哪?”江梓榆在一番無法控制的暴躁之後問到了重點。

“額,在跟,你不用擔心,白長緣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奇怪的東西?”既然有預謀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江梓榆回憶了一下,說:“有,他說跟蘇沁冉的奶奶接觸過,我以為是偶然沒有在意。”

作為那個時代的人,江梓榆雖然被江桐雪設計凍了很多年,但是還是對蘇奶奶有一點了解的,現在想來,難道與鳳血玉璧有關?

“嗯?額,現在先生不知道我們在幹嘛,我們要跟蘇奶奶瞭解情況嗎?”

“你們不應該先證明那個是蘇奶奶本人嗎?”江梓榆不贊同一個老人家每天在外享受她年輕時候沒有享受到的大小姐生活。

“有道理,你那邊還沒有突破嗎?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們瞞不了多久,夫人要在兩天之後才能到目的地。”

“其實我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瞞著遲暄,告訴他又能怎麼了?最後他不都會直接炸了嗎?遲家傳統。”江梓榆這話沒有嘲諷,確實如此,遲家家主似乎都不喜歡跟反派多說話。

嚴秘書第一次被人質疑對遲暄的瞭解程度,他發誓自己算現在活著的人裡面最瞭解遲暄的人了,跟蘇沁冉的認知能組成一個完整的遲暄。

“現在不直接炸了,會先拿走所有有用的東西然後再炸,但是夫人明顯不想這麼幹,我不想再看到這倆吵架了,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