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墓地,盛如淵突然很感慨,曾經他也是個出於世界之巔的中二青年,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神了,但是一切都只是自己騙自己的而已。

但是,盛如淵作為少數的倖存者,因為死亡的延緩,保留了部分軀體和全部的意識,他用自己曾經統治者的知識編織了這個夢境,就像給每一個字元賦了初值。

只可惜後來的運算就跟他沒有關係了,他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像一個操作碼一樣指明瞭一個方向,所以,發現自己還是會像那些幾百萬年前的統治者一樣被摧毀,他想起了自己還活著的軀體。

墓中的秘密就是真正的人類的身體,而不是夢境的延遲失控的產物,這個身體可以用來研究一直是未解之謎的記憶。

記憶需要媒介,那麼因為媒介消失而消失的記憶怎麼才能回來?這就是羅簡的問題,也是當初盛如淵正敵的問題。

“你不說你很牛的嗎?啊?為什麼會有一個女的正敵?”祁易舒比遲暄炸毛還快,當然兩人炸毛的點肯定不一樣。

“你激動個鬼?”盛如淵蒙了不知道這人為什麼突然激動,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個敵人怎麼了?你這是不是性別歧視?

“你那個時候的歷史記錄不是這樣的吧?你能被一個異性限制?”祁易舒覺得盛如淵就是欺負他只是個聽故事的,你還有個兒子?

突然,某個在面對自己戀人快沒了的人幾近奔潰,好的壞的全想起來了,瞬間開啟無理取鬧模式。

“不是,你要知道那是個家族,你看這傢伙要是生個女兒,不對,莉莉婭就是個例子,沒有那不就都可以……”

“不想聽你解釋。”

“我想聽……”遲暄看不下去了,你這還讓不讓人有線索了,這傢伙估計不是本體,要沒了呀,他一死記憶都沒了。

祁易舒突然慫了,然後死死拽住了盛如淵的衣角,盛如淵溫柔的看了一眼那隻手,說:“我全部身體是活著的,她是一隻手,我的墓裡是她的手,不是我的身體。”

“你的身體呢?”遲暄都猜錯了,早知道就直接問了,有些習慣要不得……

“額,我能說自從沉海里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嗎?”

這就連起來了,遲暄一陣頭疼,說:“也就是談鬱琛是不是有線索?你們年紀大了說話都喜歡大喘氣嗎?”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猜測,去驗證啊。”盛如淵理所當然地說。

遲暄無語,說:“走吧,去看你的正敵還是凍回去?你看這傢伙似乎捨不得?不過我覺得有生之年,你們見不到了,我會出東西禁止任何相關技術的。”

“為什麼?”兩人同時發問,只是祁易舒問的是為什麼要禁止,你自己不用嗎,而盛如淵問的是禁止對遲暄沒有好處,他沒必要去得罪某些人,也少賺錢。

“都是第一次當人,想續命?做夢。”遲暄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用錢續命不如我直接讓你捐了我比較舒服,不然有中間商賺差價。

時間過去了很久,盛如淵是跟不上遲暄的想法了,而祁易舒還沒有真的接觸遲暄那個殘酷的世界,傳媒終究是真假參半的。

“遲暄,遲家不會成神嗎?”盛如淵隨口問了句,他不關心這個,反正就是個虛假的世界,還是他設定的初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