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另一個身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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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淵第一次這麼認真凝視自己這一片消失於地圖的森林,這片林子算是他的心血,他一生研究頗多,但是隻有這個地方讓他魂牽夢繞,引以為豪。
這裡以前是他的實驗室,蘇沁冉那個同學就是這裡的產物,當時他覺得自己製造了很成功的實驗品,最後發現失敗了就放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其實,看到那兩具屍骸的時候,盛如淵是驚訝的,是愧疚的,他知道程漠就是根據這兩具屍骸判斷出他和談鬱琛的身份的,就更加後悔了。
他現在恢復了記憶,回想當初自己的輝煌,確實是一個神,現在卻在這裡等著死亡的降臨,不過按照這個世界的理解,他的死亡不過一個消失的訊號。
自己執著了那麼多年到底為了什麼?盛如淵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目光逐漸變得痛苦,只能移開視線,然後看到了非常開心地在外面澆水地祁易舒。
也許自己活到今天是為了遇到他的嗎?那就似乎有點不幸了,盛如淵一開始就清楚他和祁易舒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祁易舒是為了不徹底被遲暄控制,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切,不會真的有人見色起意到這個地步,既然雙方都預設那就在一起。
可是作為一個老狐狸,盛如淵怎麼都覺得自己虧得要死,三百年的積蓄就這樣給人做了嫁衣,這傢伙是個顏控,保不準轉身就換人了。
“祁易舒。”盛如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喊出了這個名字,愛恨交加的感覺是真的不好,但是他沒想到被聽到了。
“你叫我?”祁易舒抓了抱著一個西瓜回來了,盛如淵又是一陣心痛,這個瓜他好不容易讓它在這裡的土壤里長出來的,我還沒看一眼你就給我摘了?
“嗯,你是不是覺得這裡的一棵草都比我有吸引力?”盛如淵也許是真的年紀大了,脾氣愈發暴躁。
祁易舒也沒給他這個面子,直接回懟:“你都說這林子送我了,人當然是對自己的財產比較有興趣,你又不屬於我。”
“我想說髒話可以嗎?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呢?”盛如淵要不是現在器官衰退到行動能力都沒了可能會直接跳起來打架。
“不可以,注意形象。”祁易舒知道盛如淵什麼意思,但是他真的說不出口那句他是真的喜歡他,就算他年紀跟歷史相同,而且作惡多端。
“算了,說正事,我死之後,遲暄就少了一點顧慮,你是打算繼續依附遲家還是脫離?”盛如淵簡直問了句廢話,他自己很清楚遲暄現在的資金就是個天文數字。
要不是這次接觸遲家,他真的不信遲家的財富已經累積到那種程度,但是居然與歷史上的任何同樣的世家不同他們沒有出事,甚至藏了起來。
“你這問了跟不問有什麼區別?”祁易舒扶額,西瓜瞬間不甜了,“大家都懂遲暄是個什麼人,他遲家的船是想上就能上想走就能走的?”
“繼續依附遲家,雖然好處很多,但是跟遲暄相處,你覺得你能做到到死都不得罪他?”盛如淵故意的,他只是想看看遲暄和祁易舒之間的關係。
“得罪?不至於吧?最多就是我出事他不救我而已,都是棋子,遲早有一天會被淘汰的,我可以接受這個結果。”祁易舒越說越沒有底氣。
盛如淵覺得大概是沒有人看出本質了:“不會有這一天的,遲家歷代家主沒有翻車的很大原因是因為家裡或者外面有個底線。”
“什麼意思?”祁易舒並不瞭解遲家的歷史,但是就憑現在知道的那點複雜的關係也能知道遲家的談戀愛都是一根筋。
“蘇沁冉是遲暄的底線,只要蘇沁冉在,遲暄就不會趕盡殺絕,畢竟遲家傳統戀愛腦。”盛如淵在這件事上是感謝談鬱琛造出了蘇沁冉這個怪物的。
曾經他就想過哪個女子或者男子可以配得上遲暄,並且把這種野蠻生長的怪物拴住,然後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就在他期待遲家翻車的時候蘇沁冉出現了。
“我覺得不行,遲暄瞞著蘇沁冉那麼多事,而且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蘇沁冉什麼情商?遲暄什麼智商?他們在一條起跑線上?”祁易舒這麼想都覺得蘇沁冉玩不過遲暄。
“你不能用我們之間的關係忖度蘇沁冉和遲暄啊,人家還是恩愛的好不好,那都叫退讓,你真的以為蘇沁冉不知道?”盛如淵想著蘇沁冉作為最先發現他們身份的人,能不知道遲暄瞞了她一本歷史書?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好意思,我們的關係真就是恩人關係,我救了你兩次,你至今沒有謝過我。”祁易舒總是能精準點火盛如淵。
對此原本就有氣的盛如淵開始微笑面對,行,自己現在行動不便就欺負自己是把?真的當你沒有黑料是吧?不就是懟人嗎?
“祁易舒,你還記得你曾經被五個輔助追著打的場面嗎?你還記得你在職業賽場上的下飯操作嗎?你知道大家都叫你娛樂主播嗎?”盛如淵特地去了解的祁易舒主播時期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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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不算黑料,祁易舒在娛樂圈遊戲多年,對這些不痛不癢的黑料嗤之以鼻,甚至覺得可以用來炒作吸引眼球。
“對啊,本來就是娛樂主播,誰都知道我祁易舒的水平也就是個業餘主播,那都是別人的正確認知,你說來幹嘛?”祁易舒冷笑著反駁,黑料這東西只要不是原則問題都可以說。
“你的臉皮簡直厚比城牆啊!”盛如淵感覺自己要氣炸了,自己要是現在背過氣去一定是這傢伙搞的鬼。
“多謝誇獎,你到底還有沒有事情告訴我了?不說我走了,瓜給你留一半,還是榨汁?”祁易舒還有一點僅存的良心,把人餓死是不會的。
“有,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幫忙。”盛如淵也不鬧了,他時日無多,不過依舊沒有放棄他原來的理想,他要一直見證歷史。
雖然有難度,但是盛如淵不死心,他就算勸談鬱琛勸得天花亂墜也但是自己卻一直藏在心裡得秘密,他要見證歷史,見證這個世界得開始於結束。
既然讓他成了開拓者,那他就要擺脫開拓者得宿命,我看不到鼎盛,看不到終結?憑什麼?我曾經是一個造物主一般得存在,為什麼現在要屈服?
就算屈服於宿命,也不會屈服於時間得流逝,盛如淵自從恢復記憶之後,成為神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他想打破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