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偵探順路找到白長緣的時候,他正拿著楚莫為的一切被扣留在某個保護區的小木屋裡,整個人完全失去了當時的儒雅,近乎野人。

出於職業素養,卜偵探走上前跟工作人員瞭解了一下情況,發現是因為白長緣的所有身份資訊匹配不上,所以懷疑是偷渡,所以就給關了起來。

然而呢,關他也是讓他混吃混喝的,這裡的物資有限,於是白長緣就被派去照料那些用於生產甚或資料的小動物,因為技藝實在生疏,所以有了現在的慘狀。

卜偵探嘆了口氣,鬼知道自己出來養傷遛彎還能碰上這事,簡直工具人,他只能拿出了證明說明了情況之後,跟著工作人員去領人。

白長緣坐在窗邊,抱著一隻鴨子,生無可戀,卜偵探不瞭解內情,只是知道他拿了楚莫為的所有身份證明出來了。

“白先生,那個,這是別人家的鴨子,你放下吧。”卜偵探覺得這個鴨子確實可愛,但是你也不至於抱著不放。

對此,鴨子似乎是贊同地喊了兩聲,它快被這個不知道哪來地野人給勒死了,作為一隻鴨子,還是有生蛋地尊嚴的。

但是白長緣表示拒絕,他現在精神受道重創,極度缺乏安全感。

面對背後工作人員的嫌棄,卜偵探很是無奈,說:“白先生,那個遲先生讓我接你回去,這隻鴨子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們就買回去。”

“不賣!”工作人員迅速拒絕,“我們這裡每天口糧就靠這三隻鴨子還有一隻奶牛以及定時的補給,賣鴨子?不可能!”

“那就額,我找一下我老闆看他怎麼處理。”

卜偵探抱著假期又沒了的心痛感,給正在自己度假的遲暄打了電話:“遲先生,我找到白先生了,但是他似乎受刺激過重,需要一點疏導。”

遲暄原本美滋滋地靠著蘇沁冉地大腿接受投餵,沒想到突然給她來了這一出,其實,算起來,白長緣這事算他害的,他明知道江梓榆有奇怪,還推他下了火坑。

帶著怨氣坐起來,遲暄說:“把電話放到他旁邊,然後你們出去一下,不要偷聽。”

卜偵探照辦之後,遲暄對蘇沁冉說:“冉冉,我出去一些。”

“嗯,去吧去吧。”蘇沁冉腿麻了,誰說膝枕很舒服,你出來,我不打死你!

回到書房,遲暄開始了他地說教之旅:“這事,確實是兄弟對不起你,但是,就我對江梓榆的瞭解,你這款他絕對喜歡,所以想試試,但是沒想到他……”

“遲暄,說實話,這事我不怪你,我沒有斯德哥爾摩,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我需要那個人渣一個解釋,我覺得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他為什麼說的跟玩玩一樣?”

白長緣其實在那件事上跟江梓榆是一路人,但是他與江梓榆的觀點不同,他覺得那種站著和跪著的關係是很嚴肅的事情,他這麼對他是想羞辱他嗎?

遲暄驚了,他似乎是明白了白長緣的想法,他一直都沒有發現白長緣是那一類人,原本一肚子腹稿全部被推翻了。

“額,長緣,這種事也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的,哪個圈子沒幾個人渣呢?”遲暄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不是正確的。

白長緣不說話了,他這幾天的經歷太魔幻,再加上從小被家人當作多餘的那一個,他現在開始鑽牛角尖了。

另一頭許久的沉默讓遲暄覺得很無力,這個時候,蘇沁冉來敲門了。

“冉冉?你這是?”

蘇沁冉抱著平板走進來,說:“你看,這封信是透過你的內部郵箱發過來的,但是沒有辦法確認對方的身份,而且這個廠子很久以前就不是遲家的了。”

看到這個船錨的標誌,讓遲暄想起了那個造船廠,看來江梓榆跟這件事不是有關就是有他在乎的人卷在裡面。

“內容是什麼?”

“看不懂,你們學校的東西吧?”蘇沁冉一臉嫌棄,他們一個兩個加密通訊,下此給你們用方言加密!

遲暄看到這個之後,拿過平板,說:“那我來看吧,冉冉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要教程!現在我也算學校的一員。”蘇沁冉生氣地走了。

開啟郵件,遲暄發現這個語氣絕對江梓榆,因為不分段,甚至不加標點,遲暄就認識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