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鬱琛被送去治療了,遲暄派人把屍體弄了出去,蘇沁冉現在滿心愧疚,她太自信了,從前她似乎不是這樣的,對手變了,自己卻在原地踏步。

出於怨念,方逸哲非要親自驗屍,遲暄忙於安慰蘇沁冉也沒有攔著,隨他去了。

方逸哲開胸的時候不由感嘆遲暄的炸藥確實有點東西,內臟全成了肉末,但是骨頭一點沒壞,就是有點燒焦了。

在一堆殘渣之中,方逸哲發現了一塊晶片,已經壞了,他讓人把這個晶片拿去檢驗,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他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等方逸哲從實驗室的停屍房趕到醫院的時候,談鬱琛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人也醒了,只是失血過多,顯得分外憔悴。

“逸哲?你終於來了,我好疼,抱抱嘛。”談鬱琛伸出手臂,紅著眼眶說道。

方逸哲看了看門外,鎖上病房的門,走過去擁住了他:“真是蠢,非要上去擋刀,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那還不是你給我氣的,要是你讓我親親抱抱舉高高,我至於腦子一熱衝上去嗎?”談鬱琛委屈巴巴地說。

“這麼說,你是特意去擋刀子賣慘的?我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我快奔三了,你不累,我還累呢,白長緣雖然是個賣古董的,但是一點也不好糊弄。”

談鬱琛跟白長緣其實不熟,問道:“怎麼了?白長緣說出去走走散心又開始插手醫藥公司的事情了?他不是說只要錢就可以了嗎?”

“哎,他對於公司的結構要求很嚴,應該是為了防止買到假貨或者被仙人跳之類的養成的習慣。”

方逸哲雖然一向注重管理,但是,有的時候過猶不及,像白長緣這樣容易打壓積極性,畢竟醫藥行業和古董不一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進醫藥這一行。

不過,談鬱琛很快就回答了他的問題,說:“白長緣的母親曾經是一個很有名的醫藥學研究人員,跟遲暄的母親是校友,他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會更加謹慎。”

“這一家公司有什麼能跟遺願聯絡起來?就白家的財力,自己開一家或者收購一家相關企業不是什麼難事,你知道內情?”

醫藥行業現在也不是什麼特別熱門的行業,前期投入巨大還未必能回本,方逸哲開始搞藥妝和美容都是情勢所迫,白長緣隨便投十來個億肯定有公司願意。

談鬱琛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說:“逸哲,你大概瞭解遲暄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方逸哲點頭,自從知道了遲暄母親曾經虐待談鬱琛,並給遲暄洗腦想要操縱他這件事之後,他一直對這個人抱有敵意。

“她們是閨蜜,你覺得呢?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還是覺得就白長緣的性格以及他對江梓榆的態度就說明他現在就是被洗腦的狀態。”

“洗腦?不至於吧?我覺得他可能就是心比較大。”方逸哲作為不知情人士,被談鬱琛矇騙說江梓瑜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長緣進行了毒打。

談鬱琛自己差點都忘了這個謊言了,說:“有可能吧,這誰說得準呢?你看那些被羅簡和她的學生洗腦pua的人也不是看不出來問題?”

“也對……”

方逸哲陷入了沉思,他一直在想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呢?這種騙術到底是在哪找到的土壤?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方逸哲放開談鬱琛去開門,發現是帶著水果出場的白長緣和楚莫知。

“白先生,楚先生?你們認識?”

在方逸哲的印象裡,這兩個人沒見過面吧?

“不認識,剛剛碰到的。”白長緣認識楚莫為但是不認識楚莫知,這一點談鬱琛跟他特地交代過了。

“哦,請進,水果可以給我了。”

方逸哲走開了,兩人走進病房,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你先說?”

“不用說了,我大概能猜到你們想說什麼。”

談鬱琛這話說的很是霸氣,但是動作就現得有那麼一點搞笑,他現在是趴著的。

“嗯?拆監控。”楚莫為不喜歡談鬱琛且有很大的敵意,因為覺得這人比較無趣,所以有點激動。

不過這句話讓談鬱琛笑了,反問道:“剛通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