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鬱琛得再三保證自己安全,以及不再衝動之下,方逸哲回去了,至於鑰匙,還是沒有留給談鬱琛。

遲暄和談鬱琛在等到所有的調查結果之後,發現,事情有點複雜,因為在這些看似沒有聯絡的事情背後都像有一雙手在操縱一樣。

首先是高研和甄棠的相遇,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那三個人被人利用,收到了甄棠的資料,所以才發現了獵物,他們剛才告訴談鬱琛的純屬胡說。

這三個人也是純粹的心理不平衡,沒有任何外力,天生如此,遲暄的人甚至在他們的大腦中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激素可以控制他們做出超出常人理解的殘忍行徑。

最先拿到甄棠資料的人是吳管家的朋友,也就是超市的老闆,他知道的那一部分是甄棠受到導師壓迫,但是不敢反抗。

但是,最奇特的是,這個人透過辱罵甄棠獲得他所想要的那種感覺,不是因為他真的喜歡罵人,而是,他先到的是甄棠背後,那些道貌岸然之人。

因為,辱罵甄棠讓他獲得的感覺是自己跟他們平起平坐,同樣在迫害一個人,而不是低他們一等,這就是家庭地位不平等造成的。

說起這個人的家庭,他的婚姻與他其實沒有任何關係,有關係的是遲暄的大伯,是他透過特殊的手段幫忙騙到了找個裙帶關係很硬的親屬。

原本遲暄的大伯只是假裝添狗,但是,沒想到吳管家的這位朋友實在不給力,活生生的讓自己真的變成了添狗,不甘心被欺侮,但是不敢反抗。

是他將甄棠的存在傳播給了另外兩人,其實在高研看到甄棠遭遇之前,這幾個人就已經臆想了很多,也實踐了部分暴行。

然而那天高研的所見就是一個陰謀了,因為吳管家的朋友收到了威脅簡訊,說如果不幫他們做到這件事,就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部公之於眾,還發來了影片。

三人沒辦法,只能照做,但是這件事對於他們沒什麼害處,反而,有人給了一個精密的計劃讓他們對自己的齷齪想法付諸行動。

“那個人,為什麼要高研遇到甄棠,這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威脅,我覺得有點像當初小冉冉的室友的父母被威脅的情況。”談鬱琛想不明白這個人的意圖,甚至無法定性他的好壞。

遲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說:“我覺得是高研身上有什麼秘密,你覺得幕後之人給我們看那些整容影片是為了什麼?提醒我們在我們之中有人是假的,還有示威?”

確實很難確定現在那個幕後黑手是敵是友,他的行為怎麼看都很中性,而且沒有明確的目的和目標指向。

這種很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兩人都很難受,而且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不過能夠感受到幕後之人不止一個。

在高研離開的那一段時間裡,他們從未停止對甄棠的暴行,而且甄棠的母親也時不時地來騷擾她。

至於這次自殺,也並非是真正地自殺,而是甄棠的母親打算殺了自己的女兒,無意中成了真正凶手的幫兇,因為她後來進入現場的時候,幾乎破壞了所有證據。

“所以這件事還是得等高研醒過來,那三個人為什麼突然轉性了,他們不是一直都只是享受言語的暴力?”談鬱琛不解道。

“可是,師兄你忽略了一點。”遲暄找到一堆證據中的一張照片,是甄棠被訂書器摧殘地沒有一塊好皮的手,“我的大伯被我刺激過,他會,而且變態不能以常理理解。”

“額,你那個時候是挺狠的。”談鬱琛知道遲暄那個時候一般都幹什麼,現在想到,突然有點毛骨悚然,受刺激是應該的。

由於當事人沒醒,所以,遲暄打算先看另外一件事,那個戴面具和變聲的神秘人,當兩人快把那些視屏和圖片看透的時候,有人敲門。

遲暄作為一個現在出門都快要不帶秘書,只帶一群保鏢的家主,已經淪落到自己開門的地步。

開門之後,發現是一臉焦急的蘇沁冉,她直接把遲暄轉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下,說:“傷到沒有?我快嚇死了。“

遲暄摟過蘇沁冉,關上門,輕聲說:“沒事,沒事,別擔心,你怎麼來了?“

“是那個怪人,他給我機票讓我來的,說你有危險,所以我就來了,是我衝動了。“蘇沁冉死死摟著遲暄不鬆手。

這就讓剛剛被媳婦嫌棄過的人,談鬱琛看不下去了:“行了,撒手,能不能看看場合,還有人呢?要幹嘛回家再說好嗎?“

“哦,師父,方師兄又嫌棄你了?“蘇沁冉一句話暴擊談鬱琛。

“你!“談鬱琛被噎了一下,”懂不懂什麼叫做尊師重道?小冉冉,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別仗著這傢伙寵著你就欺負為師。“

“你以前好像還想找冉冉告狀,我欺負你。“遲暄繼續補刀。

接連遭受暴擊的談鬱琛微笑了一下,低頭繼續看資料,遲暄帶著蘇沁冉坐下,問她:“這個人還有什麼特徵嗎?“

“沒有,但是這個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蘇沁冉皺眉道,”而且穿著比較奇怪,我總感覺他跟你的那個影片比較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