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在對於自己的味覺尷尬對視之後,目光又回到了螢幕上,那次出遊之後,甄棠負債累累,幾近崩潰。

“她為什麼不反抗?”蘇沁冉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這直接拒絕不就行了。”

“你不覺得她把家庭看得很重嗎?”遲暄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為了防止蘇沁冉暴走先給她打個預防針,有個心理準備。

“這個,好像可以理解。”蘇沁冉不確定地說。

接下來,大概兩人有半年沒有說話,甄棠的媽媽一直在單方面要求女兒給她買東西,而且都是很離譜的東西,極有攀比的嫌疑。

直到暑假開始,兩人才有了對話,不過這次是一個壞訊息,甄棠的奶奶因病去世了,她問母親為什麼都不告訴她。

回答是,為了不打擾她學習,獎學金就算少也是要的,她還要打工,不然拿什麼給她買東西。

“這個邏輯好像不對,她媽媽到底為什麼非得讓女兒買這買那?是不是母女的角色對調了?“蘇沁冉還是覺得理解困難。

“這個等會再說。“

接下來,兩人就不再說話,直到甄棠的媽媽要她給一萬塊錢救急,語氣十分迫切,甄棠以為是什麼大事,就把身上所有的錢,包括學費都給她了。

但是,事實是,甄棠在三天後看到了媽媽的皮草,前去質問,原因居然是她和哥嫂一同出門,看上了這件衣服爸爸嫌貴沒有買,母親覺得沒面子,就找了甄棠。

因此,甄棠交不起學費了,但是她還是沒想跟爸爸要,因為爸爸的工資卡此時已經到了母親手中,僅存的一點錢是別人給他支付在虛擬賬戶裡的,他還要吃飯。

所以在學費提交截至的最後一天,甄棠借了一點化妝品去了酒吧,買酒這個工作她一直是知道的,但是一直不想去而已。

但是這件事被她媽媽發現了,看樣子還是有人告密順帶嘲笑了她媽媽,所以兩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甄棠一怒之下說以後再也不要聯絡,但是,沒過一天,她媽媽就開始認錯,然後說自己是愛她的,這樣子連續兩天之後,甄棠心軟了。

所以在這件事之後,半年時間甄棠沒有被要求過任何東西,但是當她過年回家的時候,發現他爸爸已經困窘到已經只能吃饅頭的地步了。

甄棠再次質問母親,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覺得是被虧欠的那一方,這就很迷幻了,於是甄棠帶著父親離開了,再也沒有聯絡,直到她母親再次來認錯。

這次甄棠不信了,對話也就這樣結束了,於是遲暄拿出了另一個錄音器,說:“理由在這裡。“

蘇沁冉嚥了口口水:“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許吧,這個差不多能知道整件事的緣由。“遲暄突然覺得自己有當偵探的潛質。

其實,甄棠一直對於那些無禮的要求忍受的原因是因為初中的時候她生病,母親一直陪她,最終丟掉了工作,她一直因此愧疚想要彌補。

但是她母親的想法不是這樣的,她因此改變,她認識了一些奇怪的人,從此走上了一條奇怪的道路。

事情從她失去工作一個月後開始,她學歷不高,但是有了這些人的幫助她進入了一家民辦的幼兒園工作。

從此,逐漸的,一個普通人就變了,她開始攀比,開始渴望各種奢侈品,就在甄棠上大學之後,她覺得可以討回一點東西了。

不過,這其實也與甄棠母親接觸的人有關,根據那三個混混的交代,他們統一跟著一個所謂的大哥,那個大哥好像與那個幼兒園的院長是親戚。

“你等一下。“蘇沁冉突然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然後開始調查,”這個幼兒園,好像就是我的學校啊,這個老師,額,我居然認識?“

那這就另一個問題了,遲暄摸著下巴,說:“你確定?可是你的幼兒園不是有過虐童是件嗎?”

“你這都知道,我記得被封了。”蘇沁冉又迅速搖頭,“算了,我記不清了,好像是,但是人被一個食堂的阿姨給救了。”

“接著……”遲暄還沒說完,就接到了卜偵探的電話,對方極其虛弱的在呼救。

遲暄迅速讓人定位卜偵探,發現他居然就在蘇沁冉的學校的某個地下室,還在方逸哲原來的實驗室附近,但是遲暄並沒有查到這個地方在哪裡。

遲暄覺得這件事大概不是祁易舒能夠解決的,聯絡了談鬱琛:“師兄,你跟方逸哲回s市了嗎?”

“嗯?你怎麼知道我們回s市了,你不會跟蹤我們吧?”談鬱琛在幫遲暄解決的莊家的事情,順帶撈了點好處之後,跟方逸哲回s市給自己正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