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口或斬草除根?蘇沁冉和遲暄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剛剛的電話是不是求救電話,但是,向仇人求救,好像不太現實。

“我感覺,有人一直想毀滅什麼東西,像是在阻止或者掩蓋什麼。”遲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這個意圖也太明顯了。

“但是對方地行為好像又對我們產生不了什麼實質的威脅,甚至對我而言,是件好事?”蘇沁冉知道這麼說不厚道,但是她不會忘記那些被威脅和監視地歲月。

“我漏掉了什麼東西嗎?”遲暄喃喃道,其實也許他不是漏掉了什麼,而是缺乏了一些關鍵的東西。

“我想起來一件事,遲靜雅說她曾經被一家整容醫院招募作為志願者,那,這次那個老闆會不會也跟那家整容醫院有關?”

曾經被誤導,產生了對外貌的自卑使得蘇沁冉對此比較敏感,她想過去整容,但是因為怕疼放棄了。

遲暄調出資料:“中間商的整容手術是借用了別人的身份在一傢俬人醫院做的,這家醫院歷史很久了,我讓睿爾銀行去查一下。“

天已經亮了,窗簾透過一縷陽光,蘇沁冉安靜地看著遲暄坐在自己身邊開始忽悠睿爾銀行的各種部門。

各種語言加上天衣無縫的話術,十分鐘後,以保密著稱的睿爾銀行幾乎已經對遲暄透明。

蘇沁冉呆住了幾分鐘,終於反應過來,問:“你,不是他的股東嗎?為什麼還要用這樣的方法,還要你親自動手?“

“股東,只意味著我收錢,但是不意味著我可以知道睿爾銀行地一切,它的真正擁有者不是我,不過今天拍賣會帶你去見一下他。“遲暄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情願。

“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嗎?“蘇沁冉開始緊張,這種級別的人,想必是成精了的那種,萬一自己被坑給遲暄帶來什麼麻煩。

“他可能認識你。“遲暄不確定地說。

“嗯?“蘇沁冉把自己說過話的男性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好像沒這號人,”我見過嗎?“

“你沒見過他,但是他見過你。“

說完,遲暄放下電腦捏了捏蘇沁冉依舊困惑的臉,起身去給她拿早餐,簡單洗漱過後,兩人出門了。

車上,蘇沁冉無奈地看著自己那條帶著絨毛的長裙,問:“誰家的禮服這麼厚的?還是長袖?是不是你交代的?“

“我覺得挺好的,暖和,現在還不是很熱。“遲暄把蘇沁冉拿下來的披肩重新給她披上,”彆著涼,乖,你最近瘦了那麼多,不厚一點你撐不起來。“

拍賣會在山裡的一幢別墅舉行,總共來了不到三十個人,蘇沁冉放眼望去,發現自己絕對是在場最年輕,但是穿得最厚的那個。

遲暄帶著蘇沁冉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帶著探究和好奇的眼光看著她,終於,一位年長且和藹的老先生上前跟遲暄打招呼,是這次拍賣會的組織者。

“遲先生,非常高興您能過來參加本次拍賣會,我謹代表所有嘉賓表示對您的歡迎,請問這位是?“

“我的妻子。”

他們所在的大廳是供賓客在拍賣會開始前交流感情用的,並不大,所以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遲暄這四個字。

哐一聲,一位中年貴婦手中的杯子摔了,才喚回了在場愣住的所有人,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多數地位超然,但是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遲家家主,這個走過三個世紀無法撼動的家族的主人很少出現還未婚,引得很多人蠢蠢欲動,但是這四個字徹底澆滅了他們的熱情。

對於蘇沁冉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怨恨和探究,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捷足先登了?

只是蘇沁冉並不在乎他們的目光,她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想那個睿爾銀行的實際擁有者到底是誰。

所以面對別人的試探,蘇沁冉開啟了自動遮蔽。

“遲先生,許久未見,您跟夫人是在學校認識的嗎?看上去已經相識很久了。”一位圈內著名八卦人士上前打探。

“不是。”遲暄冷漠回答,他只是帶蘇沁冉出來買點東西,不像成為別人的談資。

婦人並不死心,這種大新聞,回去可以大書特書了:“不是嗎?眼拙了,還不知道夫人姓名,遲先生能說嗎?”

可是也不敢越過遲暄直接跟蘇沁冉說話,畢竟,這個圈子,規則實在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