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遲暄帶著蘇沁冉跟著一艘漁船去趕海。

蘇沁冉看著不遠處跑得很開心的三十多歲大男孩很是困惑,但是毫不猶豫地加入了他。

因為蘇奶奶跟她說過,如果一個人願意在你面前解放天性,那麼他一定對你無條件信任。

可是蘇沁冉忽視了自己的孤陋寡聞和對某些滑滑的東西的恐懼。

很快,蘇沁冉演繹了什麼叫做“上竄下跳”。

“啊!這都是什麼啊!離我遠點!”

“冉冉別怕,能吃。”

“能吃啊?那沒事了,帶回去煮了吧。”

回到岸上之後,蘇沁冉問遲暄:“你開心嗎?”

“很開心。”遲暄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我一直想這麼幹,但是總覺得一個人有點傻,有你陪我一起傻,當然開心。”

“你一個身家百億的一家之主,為什麼會對趕海感興趣?”蘇沁冉覺得遲暄簡直寶藏,這個反差直戳萌點。

“因為以前有人管著辦不到,後來太忙了,童年遺憾。”

遲暄已經收拾好東西,一邊說一邊牽著蘇沁冉的手往回走。

清晨的海灘沒有什麼人,蘇沁冉仰視著心願得償的丈夫,看了看四周,親了上去。

遲暄愣了一下,抱緊蘇沁冉,回應她。

本來氣氛正好,但是總有那麼個不速之客,談鬱琛指著兩人喊到:“放開你手裡的人!不然我喊人了啊。”

遲暄慢悠悠地抱緊蘇沁冉,開始懟談鬱琛:“師兄,再有下次,我保證你第二天身邊不止一個人。”

“對,我說的就是這事,你那個未婚妻過分了,要不是方逸哲好欺負,我還逃不出來。”談鬱琛裹著毯子,如果細看,身上全是指甲印。

“未婚妻?”蘇沁冉再遲鈍也抓到了重點,退開遲暄,問,“你有未婚妻?”

“冉冉你聽我解釋。”遲暄本來想營造一下氣氛,然後慢慢說的,這個意外大了。

“你為什麼騙我?”蘇沁冉莫名覺得心裡很彆扭,可是又不是她搶的她彆扭什麼。

遲暄死死抓住蘇沁冉不放,說:“我沒有騙你,這是我媽媽定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對方年齡夠當我阿姨,我發誓什麼都沒有。”

談鬱琛也不是有意來破壞他們倆,只是他再不來他跟方逸哲今天就涼了,趕緊上前附和:“確實,冉冉你別怪他,他怕你受傷,那女人是真的狠,而且剋夫,為師這個慘狀就是證據啊。”

談鬱琛手臂上已經一塊青一塊紫的了。

蘇沁冉覺得這真的能跟屍斑一拼了,有本事把談鬱琛弄成這樣這真的是個魔鬼吧?

“師父,她打你了嗎?她是不是說過什麼威脅你們的話?”

遲暄想開口,但是被談鬱琛打斷了:“等會,現在先別磨嘰,跟我去救人,再不去方逸哲就沒了。”

等他們到達酒吧的時候,方逸哲扯著肩上的衣服,雙目無神,一副自己已經不乾淨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