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鬱琛和方逸哲摘下眼罩之後發現眼前屍檢工具一應俱全,就差在上面寫上工具人三個大字。

是在花店裡那對母女的屍體已經被帶回來了,旁邊還放在一份她們的資料。

母親是蘇沁冉同學過失殺人的辯護律師,一個月前她的丈夫車禍死亡後她們來到了這裡。

談鬱琛把資料一扔,穿上防護服,感嘆道:“遲暄啊遲暄,要不怎麼說你是個魔鬼呢?”

“什麼意思?”方逸哲覺得事情發展太快,他想臨陣退縮。

“這是遲暄的圈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睿爾銀行的事他早有察覺,畢竟他也是睿爾銀行的股東之一。”

方逸哲聽到這個絕望的語氣知道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自己還收了錢,於是問:“那他受傷?”

“估計關於神經毒素遲暄比我們知道得多一點,應該是提前吃了解藥,至於受傷……”談鬱琛神色突然變得陰沉,“他就是想騙小冉冉照顧他而已,心機男!”

方逸哲作為曾經蘇沁冉的追求者終於發現了事情的不對:“等等,為什麼我有一種被利用了的感覺。”

談鬱琛拍了拍方逸哲的肩膀,說:“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聯絡遲暄了吧?白給還不敢反抗。”

“為什麼不敢?”

“你敢嗎?你現在出去說一聲你不幹了,馬上有人頂替你,然後,說不定你就遇難了呢?”

談鬱琛這話不是玩笑,而是遲暄真的幹得出來,他和他那個愛當和事佬的父親不同,他喜歡永除後患。

方逸哲默默拿起口罩,開始工作,他好後悔,他不應該還對蘇沁冉有想法所以來找她的,這賊船,下不去了。

但是,談鬱琛還給他補了一刀:“方逸哲,我覺得你最好找個男人表示自己對小冉冉永遠死心,不然我覺得你挺危險的。”

“行,你給我介紹一個,我不當下面那個,謝謝。”方逸哲咬牙切齒地說。

遲暄並不知道這兩人在內心問候他,現在的大廳裡,遲靜雅還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他們剛剛走進這裡的時候,門緩緩關上還被鎖了,空蕩蕩的大廳只有一張桌子,根本沒有遲靜雅預想中的那些元老和遲家的長輩。

“別找了,這些人該養老的養老,該進監獄的說不定已經沒命了。”遲暄冷漠地開口,提醒遲靜雅現實的殘酷。

“為什麼你沒有中毒?那個人明明說……”

“他騙你的,這種神經毒素除了提前吃解藥,不然就是死,他想借你的手殺了我而已,我勸你最好把事情都說明白,要不然你兒子的命我就不保證了。”遲暄威脅道。

“小寶,你抓了他?你居然要對一個孩子動手?”

遲靜雅的情緒激動,要不是被綁著,她會衝上去跟遲暄同歸於盡。

“並沒有,我只是把他引到了一個地下拳擊場。”

遲暄還拿出手機給遲靜雅看了看拳擊場內的情況,在興奮劑的影響下,裡面的人都瘋狂了。

“不要,我說,我說!”遲靜雅心急如焚,一個孩子在這種地方連螻蟻都不如。

可是這個真相併沒有解決遲暄心中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