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決咬得力度如此之大,這麼久了,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狠戾,良久,他都不鬆口,沈之瑤只覺得一陣狠狠的痛。

那裡溼漉之感傳來,他竟然咬破了她的皮,蔣西決說你是魔鬼,還真是一丁點都不假攖。

隨著鎖骨處流出血,她總覺得自己好似一些力氣都沒有,最後,連推搡他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她覺得萬般乏力,終於,他鬆了口,只是匍匐在她的身上,始終不動彈。

“蔣西決,離婚吧。”沈之瑤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沈之瑤,並不會因為他說住口,或者說怕他生氣,然後想要表達的意思隱藏在心裡。

再也不會這樣了,她要解脫,要徹底和蔣西決斷絕關係。

蔣西決的身子,顯然一僵,有力的臂膀因為他將自身撐起,在她身體的兩側,肌肉緊繃在灰色襯衫之下。

離婚?然後放她和許譯成遠走高飛,在一起恩愛一輩子?

他臉上掛著前所未有的疏離,薄涼的指腹,撫在她的臉頰上,嘴角有著魔鬼似的冰冷笑意:“除非,我死。”

從他的齒縫中,堅硬地嘣出幾個字償。

沈之瑤在他那要吞了她一般的眼神中,猶如要燒燬。

“沈之瑤我告訴你,只要我不離婚,你,就是我蔣西決的妻子,我管你許譯成還是其它男人,我就說,是別的男人誘.拐我的女人。”蔣西決傾吐著話,語氣卻始終不給她留一點餘地。

他的目光不知道放在何處,沈之瑤隨著他的視線,轉移到自己的鎖骨,那裡咬著牙齒印,不是太深,流出的一些血,隨著點滴的時間,逐漸乾涸。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vivi,出去吃飯嗎?”是許譯成溫和的聲音。

這聲音傳進來,聽得沈之瑤渾身一怔,血液都像不會流動了一樣,而蔣西決原本就很冷的臉,更是面無表情。

只見蔣西決眉宇微挑,濃郁的眉毛張揚著他的不滿,沈之瑤像是看到一絲希望,幾乎就要推開他,叫救命。

蔣西決預料到了她的想法,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近在咫尺的臉,那種寒意,讓沈之瑤寒顫。

“想跟他出去吃飯?”蔣西決嘴角勾著冷笑,“不如先和我吃飯。”

她被他捂住嘴,說的話不太清楚,但是還能夠聽得清楚她說的是什麼話:“不,絕不。”

蔣西決被女人拒絕,自然露出了不悅的神色,手上的力道加重,狠狠地按著她,在她耳邊殘忍地感慨道:“不和自己的丈夫吃,和野男人吃,你倒是會選,沈之瑤你還真是會選啊。”

“他是我丈夫,不是什麼野男人,倒是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丈夫,有丈夫會親手主刀弄死妻子的嗎?”她用盡了畢生的力氣,說著這些話,聲音從指縫中傳了出來,如此的悲慟又帶著濃濃的恨意。

蔣西決的朣朦緊縮,他放開手,對著她說了一句:“你可以選擇出去見他,可以選擇去吃飯,後果自負。”

沈之瑤眼眸瞪大著盯著蔣西決,問:“你這是在威脅我。”

站在面前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兩手一攤,說:“若是你覺得是威脅,那就是好了。”

外面的許譯成沒有聽見裡面的動靜,感覺有些不對勁,如果沈之瑤出去,知道他就在隔壁,不可能不和他打招呼。

“vivi,你在嗎,怎麼不應聲?”許譯成站在門口沒有離開,接著問了一聲。

蔣西決見她不有所表示,大步朝門邁去,沈之瑤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她疾步跟上,兩手抓住了蔣西決的臂膀。

“你想幹什麼?”沈之瑤壓制著嗓音,悶沉地問蔣西決。

蔣西決臉上的冷笑逐漸擴散,最後反倒消失殆盡:“我想幹什麼,你不是說他是你丈夫,而我不是麼,不如讓我和許譯成見見面,討論討論,你究竟是誰的妻子誰的女人。”

當年她要待在紐約是她求許譯成的,在她不知道蔣西決究竟會幹些什麼的時候,她絕對不能因此害了許譯成。

只因為沈之瑤和蔣西決生活過,知道這個男人狠起來無人能及。

“我不准你動他。”沈之瑤不懼地神色對著蔣西決。

蔣西決將她扣在門上,卻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她說:“看來,到現在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啊,究竟是誰給了你資本,讓你有這樣的底氣對我說話,不准我動他?可你在婚前給我戴綠帽子,沒離婚,又給我戴綠帽子,沈之瑤,我消滅不了你,還消滅不了這些給我製造綠帽子的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