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一片漪旎,身上被汗水沁溼的女人,早已經像被人抽乾了身上所有的血,乾涸地緊閉雙眼,熟睡過去。

蔣西決躺在沈之瑤的身邊,久久不能入眠,為了一百萬,她什麼都可以做,包括對他奉獻身體。

虧了他聽到昏迷的她說出自己沒有變,還是以前那個沈之瑤的時候,他會被她的話觸動。

一切,都是他想象的太過美好,沈之瑤現如今,不過就是為了錢,一切都可以拋諸出去的女人。

錢,對於她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他緩緩側過頭,望著她粘在臉上的黑色長髮,蔣西決腦海裡面,響起了她的求饒聲。

而他自己,深知,根本就停不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讓沈之瑤徹底地感到疼痛。

或許,只有她痛了,才知道做這麼不要自尊的事情,傷人傷己。

“西決,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支票事後給我。”在兩個人大汗淋漓之時,這句話,是她從嫁給他以來,最有利的一把刀。

但是,這刀,進入身體拔出來的時候,不見血,別人不知道他會疼,夜深人靜,只有他知道,傷口在身體裡。

她都不堪他所帶來的重負,卻始終心心念唸的東西還是支票。

朽木不可雕,沈之瑤已經愛錢愛到沒有救。

“你愛錢嗎,比愛我還愛?”蔣西決問出這樣的話,聲音止不住地發顫,緊接著,他失笑起來,“我忘了,你算不得愛我。”

如果愛,就沒有現在滿是欺騙的沈之瑤,也沒有對沈之瑤狠戾的蔣西決。

他的手止不住地去撥開她粘在臉上的頭髮,然後幫她弄到耳後,他在床上坐了起來,他望著依舊帶著紅暈異常誘.人的女人。

那一刻,他很想很想,低首吻一吻她的額頭。

曾幾何時,蔣西決聽爺爺說過,吻額頭是說我愛你猶如自己的心臟;也有人說,表達的意思是對不起。

那些話,他都想對她說,可是,她不再是他心心念唸的沈之瑤,愛還在嗎?

蔣西決翻身從床上下來,他開了一盞床頭的燈,藉著亮光,拿出支票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上面的名字蒼勁有力,最後一筆穿透了這張支票。

幾步,他來到了視窗,他拉開室內的窗簾,推開窗戶,微風拂進來。

男人手指間,亮起了猩紅一點,他湊近薄唇旁,就要抽菸,意識到臥室裡面還有一個孕婦。

他猛然按滅了手上的眼,拿起浴袍穿在身上,出了臥室。

躺在床上的沈之瑤,聽見他出去的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換了一個姿勢,瞧見扔在他原本躺著的位置上的支票,眼淚順著眼角流過臉頰。

這下,她在蔣西決的眼裡,真的成了用錢就可以隨便上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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