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在王府,那便理所應當出力,王爺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太叔冠難免露出笑意。

“李王府酒水香甜,甚得老夫喜歡,王爺放心,就憑這些年王爺的酒水,老夫都會在這王府待到最後一刻的。”曲河比起其他人,起碼多喝了一壺。

“自幼便在王府長大,守住王府,便如同守住自己的家!豈有不出全力的理由!”宋成罕見的再給自己杯中斟滿。

“我等願聽候王爺差遣!與王爺一同戰鬥在最後一刻!”魚保與卓峰一同說道。

眾人皆是舉杯起身,與李渙一同飲酒。

李渙一時間百感交集,“既然諸位都是這般想,那我李渙也就不多嘴了。”

“之後,還要聚在一起喝酒的呀。”

眾人又是一飲再飲,勢必今晚要喝個酩酊大醉。

————

回到宮裡的林子肖將王府中發生的事情盡數彙報給了劉捷,後者緩緩閉上了眼睛,低下頭去。

“國師想怎麼做?”林子肖問道。

劉捷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搖頭道:“還能怎麼做?李渙既然說了兩邊不幫,那麼就只能靠自己,你林子肖難不成還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與他李王府為敵嗎?”

林子肖沉默不語。

“你還是不願意讓我接替你那上萬的禁軍?”劉捷問道。

林子肖回答道:“我等皆是為陛下調遣,即便你是國師,也無權過問。”

聽聞,劉捷大怒道:“夏軍已經向大申中部進軍了!他夏妙淳已經穩穩佔據聖州大半江山,與大申分庭抗禮了!”

“事到如今,你還惦記著你那破皇命。你林子肖想眼睜睜的看著伏龍城被攻破,大申就此滅亡才甘心嗎?!”

面對雷霆大怒的國師劉捷,林子肖並未領會,只是抱拳淡然道:“注意你的言辭,劉捷,陛下出關在即,想盡一切辦法守住國土才是你如今要做的事情。”

“我難道一直在袖手旁觀?你可知道,朝廷之中那些良史之才如今全都辭官離職,如今除了我,就指望朝廷剩下的那些無能之輩?!”

說完,劉捷猛烈的咳嗽了幾聲,迅速用手中的帕子捂住口鼻,因為日夜操勞的緣故,劉捷身子日漸虛弱,且患有嚴重的風寒。

林子肖只是看了一眼眼前這位國師,抱拳道:“國師保重身子,林子肖告辭。”

目送林子肖離去之後,劉捷坐在椅子之上一言不發。

原本一腔熱血,剛剛接替前任國師司徒書彥的重任,想要重振大申昔日雄偉的劉捷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才發現,一個自甘墮落、薄倖於民的國家,究極能夠潰爛到哪一種程度。

如今的劉捷心氣已經被磨去了一大半,悵然如有所失,直到如今,劉捷才想明白一件事情,司徒書彥並不是認為他劉捷能夠像他一樣能夠輔佐天子將大申治理的如何風調雨順,而是早已算到如今的大申氣數已盡,所以才尋到一個有才之人接替他的位置,一方面是為大申仁至義盡,另一方面便是趁早脫身。

此時的劉捷竟是笑了起來,披上裘衣走出了書房。

他要親自上前線督戰,現在只管戰場上的軍務才是正事,至於朝廷內政。。。

劉捷笑了笑,就任憑那些老傢伙去吧,反正陛下沒幾年就出關,當初陛下交給他的任務只是守住國土而已,更嚴格來說,其實就只有這一座伏龍城,其餘都無關緊要。

劉捷只是與關雲香簡單說了幾句,便走出了院子,在院外,夏侯裕早已備好馬匹等候多時。

“國師大人,您真的要親自趕往前線督戰?”夏侯裕問道。

劉捷點了點頭道:“拒虎城沒守住我沒在,文陽四城沒守住我也沒在,這次涵山一戰我作為一國之師,必須要有所作為了。”

“不勝便死,我劉捷可不想見到夏軍攻破伏龍城之時,朝廷之中慌亂逃竄的鼠輩。”

劉捷話裡的意思,就是涵山守沒守住,都不會再回來了。

夏侯裕攥緊韁繩,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弟子在城中恭候先生凱旋的訊息!”

劉捷笑著拍了拍夏侯裕的肩膀,上了馬匹,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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