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敬與李相卿並未採取如何行動,反而是看著那這道禁制形成。

在於德身旁,從上至下開啟了一道裂縫,又有一位老者從中走了出來,頭髮鬍鬚花白,卻是兩眼空洞,一身金紅配上青雀頭黛的法袍金光點點,赤足落在於德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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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敬看去,一眼認了出來,“沒想到啊,就連淳長老都大駕光臨了,失敬失敬。”

來者乃是三界山資歷最老的一位長老,名為淳于啟,是一位修道千年餘哉的老修士了,其所擅長的陣法以及各種法術的演變已經達到了一種玄乎其玄的地步,名聲在外,已不限於大同聖州。

淳于啟作揖道:“見過中敬先生。”

中敬看向四周,問道:“您老這是?”

淳于啟再作一揖,一揮袖子,兩人之間便憑空出現了一座浮空縹緲的棋盤,老者伸出一掌,說道:“想請祭酒先生手談一局。”

李相卿只是瞥了這周遭禁制一眼,“就憑這個就想困住我們?”

淳于啟空洞雙眼看向那位白衣男子,微微皺眉,在其跟隨學宮中敬一同出現在此處之時,一隻潛伏在暗處的淳于啟便施展一種秘法窺探這位白衣男子,如今這道秘法已經成效,一道根本無從發覺的細小靈光劃分至數千道細小的靈點,轉而又化作一條條細線,試圖將這位白衣男子身世緣一條一條牽扯出來。

李相卿雙手環抱在胸前,只是略微抬起一根手指,那上千條細線在一瞬間斷去。

淳于啟摸了一把鬍鬚,有些出人意料。

“別隨便探查我,老東西,小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李相卿放出狠話,若不是身邊學宮中敬在這裡阻攔,再加上自己性格比起生前已然大變,否則按照自己年輕時候的脾氣,莫說是你們兩位老人,那三界山指定都得吃上幾劍才他李相卿才會善罷甘休,至於在不在你們三界山祖師堂吃酒喝肉,另算。

淳于啟笑了笑,這才問道:“這位是?”

“他啊,我勸淳老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中敬笑著說道,“手談一事,改日再說吧。”

中敬用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卻發現無事發生。

淳于啟笑了笑,說道:“此乃在下本命法寶“重縛”,更有一山放過一山攔的玄妙,以中敬先生的實力,自然是能夠破除層層禁制然後出去,只是這後果。。。我們無人知曉,我看中敬先生不如與在下手談一局,贏了自然就能夠出去了。”

淳于啟這件本命法寶本命神通乃是可以在一方天地之間設下重重禁制,就如同那些遺留在人界的秘境一般,只有找到某個陣眼或是完成某件特定的事情方可解開,而在淳于啟這件本命法寶“重縛”之中,這些個解陣之法,皆由其定奪。

“看來這個棋是不得不下了。”

中敬準備落座,在其身旁的李相卿一個御劍而起,伸手虛握,一把由靈力幻化而成的長劍驟然出現,白衣男子持劍斬去,劍光縱橫,殺氣四溢,看似劍氣磅礴實際上卻只出了一劍,斬得這片由“重縛”支撐而起的小天地竟是破碎了一塊。

眼看此景,淳于啟身形立即遠遁來到於德身邊,掌心一翻,便有一方如同人間王朝天子玉璽的寶物懸停在其手掌之中,輝光四溢,於德也不敢怠慢,衣袍一震,靈氣四洩,手持一雙長鐧,五光十色,頗有世間那僅存的一杆打神鞭的勢頭。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山巔修士之間可能在一息之間便能發生毀天滅地的廝殺。

中敬伸出一隻手,從其袖子之中竄出金色的水流,將李相卿盡數包裹然後使其緩緩降落,白衣男子在被這金色的水流包裹之後,一時間靈力盡失,手中以靈氣凝聚的長劍蕩然無存。

“別緊張,二位都別緊張。”,中敬虛按幾下手掌,然後朝白衣男子說道:“你怎麼回事?”

李相卿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兩位老者,說道:“沒什麼,只是要下棋就好好下,不要整出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來。”

淳于啟眯起那一雙空洞的眼睛,即使是雙眼無珠,卻像是依然打量著那一位白衣男子。

於德則是抹了一把額頭,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他孃的,剛剛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已經多少年沒有這麼害怕過了,額頭還滲出了冷汗來。於德看向手中那一對本命法寶,這可是不是他本意喚出來的,而是本命法寶感知到主人有危險自己跑出來的。這位三界山長老不得不思考一件事情,如果剛剛那一劍斬的是自己,他甚至懷疑,身邊的淳于啟能不能護住自己,或者是自身難保?

淳于啟道歉道:“是在下不對,我給二位賠禮。”

“現在中敬先生可以與淳某手談一局了吧?”

方才邀請中敬手談,這場棋局並不是這道禁制的解陣之法,而是暗藏玄機,層層疊加,如若當時中敬答應手談,那麼一旦上了棋桌,可能不只是一局那麼簡單了。

學宮的大祭酒先生怎麼會不知道此事?

這位高大的老者坐上棋桌,不由得撫須而笑。

敢算計到我中敬頭上來,千百年,你淳于啟是第一個。

也絕對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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