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卿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很喜歡這位道祖小徒弟一閃而過的心思,如果放在以前被我聽聞,我肯定會不當回事,可如今卻不會了。”

“是什麼?”,白澤問道。

“這天下肯定是想要李相卿活著,但是這天下,也未必不需要他李沐春啊!”,李相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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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對他這麼有信心?”,白澤又問道。

“自然是有的,他不像我,以後的劍道能走多遠我如今還不能確定。但是絕對有機會超過我的。”,李相卿緩緩說道。

白澤不置可否,只當耳旁風聽聽,右耳進左耳出。

超過你李相卿?萬年來曾經出現過多少個天之驕子,剛剛出頭就大肆宣揚成就不會比你李相卿低,但是到頭來呢,實力確實是有,但是遠遠不如。

憑什麼讓我白澤相信一個初出茅廬,僅憑一顆俠義之心北遊至此的年輕人以後的劍術成就能高過你李相卿?即使是你自己說出來的,也一樣是飽受質疑。

你李相卿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你自己心裡沒點數,我們這些旁人可是看在眼中的。

“白兄你別不相信,我的劍道一路走來太過順風順水,以至於到了十四境後,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向前一步了,可是這小子不同啊,可以說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

當然是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修道是,習武之路亦是。

“我們劍修修道,講究就是在一顆劍心之上,如何砥礪劍心,便是我輩劍修修道之根本。有的人生來便是一枚美玉,即刻便能發揮其價值,而有的人便是淤泥纏身,只有不斷沖刷打磨之後,方才見得其白璧無瑕真容,其實兩者比較起來,後者的過程才是最珍貴的。”

修道五十餘載,他李相卿可以說就是天下劍道欽點之人,如果說劍道氣運天降一石,那麼以前他李相卿獨佔十二斗,天下欠他兩鬥。

在這數千年無盡的輪迴中李相卿終於想明白,自己的犧牲,不光是換來了太平盛世,換來的還有重新四散天下的劍道氣運。

“如今的你,倒是讓我感覺有些陌生了。”,白澤笑道。

“所以說,還請你們再多觀察觀察,再多等些時日,不要著急去下結論,好好看看這些有能的後輩們,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們這類人身上來了。”,李相卿感慨道。

“我們那一輩留下來的天大問題,憑什麼要交給下一代人來解決,這難道不是逃避?”,白澤說道。

李相卿眼神堅定,毅然決然道:“這可不是逃避,暫且不去說我,就好比三教祖師,主動飛昇天外天與那群仙人對峙,如今天下如何了?還不是暗流湧動、勾心鬥角?再來說前輩你為這天下蒼生忙來忙去,情況又如何了?還不是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暗度陳倉?很簡單的問題,就是我們實力不夠,所以才要寄希望於後輩們啊。”

白澤正又想說些什麼,便又被李相卿一句話懟了回去,“白兄就不必多言了,我目光所及之處,除了三教祖師與你主人,何人還能比較?”

白澤再次盤坐而下,周身點點瑩綠色的靈球充盈,很快便充滿了整座巖洞,僅僅只是調動體內些許靈氣,便是有如此異象。

白澤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瓶,瓶身透明無色,只是其中一滴金色的血液格外醒目。

“主人曾經將此物交給我的時候告訴過我,此物由我來決定給還是不給。”

李相卿盯著那透明瓷瓶中那一滴金色的血液,久久未曾挪開視線。

“這是。。。祖龍精血。”,李相卿緩緩說道,即使是他這等萬年前的山巔修士也是大吃一驚。

此物珍貴程度,縱使是天外天仙王,照樣垂涎欲滴,絲毫不亞於天地開闢之初誕生的那四樣精純之物。

“主人這一世,選擇站在你們這邊,這滴鮮血能保你一甲子之內陽神身外身不會湮滅,以後就不要再去汲取他靈氣修補自身了,既然是塊金子,那就讓他大放異彩吧。”

白澤說完,便將小瓷瓶交予李相卿。

“你勉強說服了我。”

白澤將要離開,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當年主人預言之時,其實是好壞參半的。為這天底下帶來災禍之人的確是他李沐春,但是枯木逢春,為這天下帶來曙光希望之人,也還是他李沐春。”

李相卿手握瓷瓶,笑著點了點頭。

白澤身形化作靈光粉塵逐漸融入這周遭環境之中。

李相卿轉身看了一眼一旁的年輕人們,打了個響指。

石塊落地,水流湧動。

一切又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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