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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黑衣男子快步走來,抱拳說道:“稟報王爺,少王爺又跑出去了。”

李渙揉了揉眉心,說道:“這小子在家待不住的,只要不是跑太遠就隨他去吧,你幫我找幾個人盯著,只要看住他就行。”

“領命。”,黑衣男子一閃而逝。

提到自己兒子,李渙難免有些笑意,便多喝了幾杯,一隻手搭在石桌上,望向另一處院門。

那裡花草繁茂,長勢很好,如同一處園林。

“夫人走後,少王爺不僅沒有變得乖巧,反而越來越調皮了,這到底是壞是好?”,允韋打趣道。

李渙收回視線,笑道:“這樣我覺得蠻好,不會為了孃親的離去日日神傷,那才最讓我擔心,而且我知道,沐春他一直都很自責。”

允韋點了點頭,舉起酒杯,李渙與其碰杯,兩人同飲。

在李王府一處偏門旁,有一抹十分亮眼的雪白探頭探腦,一隻手裡提著一籃子瓜果,另一隻手裡提著油紙包著的吃食。

白衣少年瞥了一眼閣樓上似乎在閉目養神的守衛,一溜煙的開啟側門跑了出去。

那閣樓上的守衛睜開一隻眼睛,望向那抹雪白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與一旁的同僚說道:“這都第幾次了,王爺也真是心大呀。”

“王爺都不擔心,你擱著瞎操心作甚?我警告你啊,你別藉著裝樣子,真睡著了啊。”

同僚給了這位年輕的守衛一肘子,後者回了一肘,說道:“你放屁!你以為都像你,臉皮厚得能當城牆使,王爺喝酒叫你上去喝一杯,結果你還真敢去!”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恰巧說明王爺親民!”

兩人就這麼你一肘我一拳,小聲爭吵。

出了府去的那一襲白衣一路小跑,來到了京城一處廢棄已久的木樓外。少年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這才敲響木門。

“池塘旁邊哇哇哇?”,木門內傳出一道略顯稚氣的聲音。

“我是蛤蟆不是蛙。”,白衣少年對答道。

木門很快就開啟了,開門的是也是一位少年,比白衣少年矮了半個頭,鼻孔處還掛著一條黃龍。

“咋才來呢?”,那少年問道。

“最近家裡管的嚴,體諒一下。”,白衣少年輕聲說道。

鼻涕少年領著白衣少年上了樓去。二樓處,點燃了一堆篝火,圍坐著七八個少年少女。

“喲!俊哥兒來了!”,一位高大的少年驚呼道。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白衣少年。

那位俊哥兒一路小跑,少年少女們自然而然的讓出一個位置讓其坐下。

“今兒帶足了瓜果,還有一袋子燒肉,你們敞開肚皮吃啊!”,俊哥兒放下提在手中的籃子和油紙。

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年接著火堆光亮正在默讀一本書籍,此刻也是合上了書,笑道:“李公子義氣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陳夫子你再擱那酸拽文,到時候沒得吃我可不管的。”,俊哥兒笑道。

白色長衫少年立馬跑了過來。

少年名為陳箋,父親是個小商人,家裡還算富裕,所以將他送去私塾學了好幾年,肚子裡的墨水還不少。

少年少女們一擁而上,有序的分著籃子裡的瓜果和油紙裡的燒肉。

“你們給小麻花留點!我待會給她送過去。”,俊哥兒喊道。

小麻花也是他們這些小集體中的一員,因為常年梳著個麻花辮,年齡又比他們稍小一些,所以被稱作小麻花,只是年紀太小了,家裡不太放心,所以出來一趟很難。

其實俊哥兒以前也很難出門,出門了也不能待太晚,因為孃親會罵,不過現在不會了。

父親比孃親,管得委實是要鬆一些。

少女們都往俊哥兒這邊靠,儘量離得他近些。白衣少年也不介意,只是伸手烤著火,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滿臉通紅,然後少女們看著他的臉,臉頰也都紅了。

俊哥兒有多俊?就像率先喊出“俊哥兒”的那位高大少年林寶,他父親是個京城的捕快,送去過學堂,只是不怎麼認真,他對白衣少年長相的評價是,我要是個女的,保準纏你一輩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