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年身形瘦弱,年紀已經很大,更加不是武道中人。

嚴鎮山身形魁梧,比莫永年高出兩頭不止,其健碩的身軀像是小山一般,年歲也只得三十左右,一身橫練功夫更是爐火純青。

然而現在,莫永年卻是顫顫巍巍地,站在了嚴鎮山的身前,擋住他的去路,不讓嚴鎮山靠近兩個錦盒。

就算迎上嚴鎮山虎豹一般兇煞的眼神,莫永年依舊不退不讓,堅定如故。

嚴鎮山恨不得,一巴掌把風都能吹倒的莫永年扇翻在地,但幾經猶豫之後,還是沒有能夠付諸行動,而是笑著說道:“莫大師,你這是做什麼?”

雖說嚴鎮山在笑,但看上去卻十分猙獰。當著這麼多人,被莫永年掃了面子,嚴鎮山居然還能按捺住不發作,可見其城府也是極深。

“這兩件靈物,已經成功拍賣出去。”莫永年似乎沒有察覺到嚴鎮山的憤怒,不疾不徐的說道,“就算你是雲都酒店的主管,這個時候也不能接觸。如果你想看,等到我和他們交接過後,你再和他們商量吧。”

莫永年十分清楚,嚴鎮山來這裡,肯定有著什麼打算。但這裡可是屬於莫永年的管轄範圍,還輪不到嚴鎮山來作威作福。

不過,莫永年也沒有和嚴鎮山硬頂,而是把皮球拋給了姜山和應天驕。

姜山暗暗搖頭,看來莫永年找上自己,並不只是要告訴自己關於那株靈草的來歷,更大的可能,還是想要借勢與嚴鎮山進行對抗。

這個時候,就算姜山說和莫永年不是很熟,恐怕嚴鎮山也不會相信。甚至就連站在姜山一邊的應天驕,都可能是這樣的反應。不得不說,莫永年的確是老謀深算,用這樣一個方式讓人産生誤解。

而且,姜山都沒有辦法進行反駁。畢竟,莫永年並沒有把他們的關系宣之於口,也就無從進行解釋。

更何況,姜山也沒有打算要對嚴鎮山解釋,就這麼漠然的在一邊看著。杜仲,也快步走到姜山身側,斜擋住姜山半個身軀,看向嚴鎮山的目光有些不善。

而應天驕,也沒有閑著,直接走到嚴鎮山和莫永年旁邊,說道:“鎮山你也是的,急性子得收斂一下,我拿到拍品,讓你看個夠總行了。”換了其他時候,應天驕樂得看戲,可現在卻不得不給嚴鎮山臺階下。

這裡畢竟是雲都酒店,應天驕也有著不少顧慮。最主要的,是姜山和杜仲在這,要是真鬧起來,應天驕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tqr1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千萬不要後悔哦。”嚴鎮山轉向應天驕,眼中的煞氣,已經轉變為笑意。

“就算你看上了,直接拿走都行。”應天驕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也是應天驕明白,嚴鎮山不可能這麼做,否則還是會心疼的。

“莫大師,手續辦完,是時候把東西給我了吧。”姜山見到氣氛緩和下來,也朝著莫永年打起了招呼。然後,對著杜仲示意,讓他和莫永年一起,去把那株靈草取來。

莫永年有些意外的看了姜山一眼,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朝著兩個錦盒走去。

然而,守在錦盒外的那些護衛,卻沒有絲毫,要給莫永年讓路的意思,就這麼直愣愣地站著。

莫永年站定腳步,既不回頭,也不出聲。嚴鎮山要想用這樣的小手段把他激怒,那可就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嚴鎮山目光中透出幾分得意,但還是快速說道:“你們都在做什麼,還不快些退下。”

聽到嚴鎮山的命令,那些護衛二話不說,齊刷刷的退了開去。但這些護衛看向莫永年的目光,依舊桀驁,似乎有著幾分譏諷的意味。

可惜的是,莫永年並沒有,朝這些護衛多看一眼,而是徑直走到兩個錦盒旁,開啟蓋子仔細檢查一遍,確定了,這期間並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然後,莫永年就把兩個錦盒,分別交到杜仲和應天驕手中。

做完這一切,莫永年再次朝著姜山看了看,見姜山微微點頭,就一拂袍袖,直接離開了拍賣大廳。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莫永年並不像管,也管不了。

應天驕接過錦盒,看都沒看,就直接遞給嚴鎮山,說道:“給你,拿去看個夠。”

“我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嚴鎮山沒有接手,笑著搖了搖頭。

聽嚴鎮山這麼說,應天驕也就順手把錦盒給收起來,然後說道:“你找我聊聊,這也是開玩笑的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到了現在,應天驕仍舊想要,讓嚴鎮山打消心中想法。

盡管,應天驕都不知道嚴鎮山意欲何為,但也明白,他是來者不善。

可惜,嚴鎮山決定的事情,並不是應天驕能夠左右。嚴鎮山迅速撇開應天驕,朝著姜山和杜仲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