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瓷器,姜山的鐵罐,用瓷器去碰鐵罐顯然是不值得了。

“你想毀我根基?”公孫弘基一下子就識破了姜山的意圖,冷聲問道。

“你的根基?你的根基不是公孫家嗎?”姜山嘲笑道,公孫弘基竟然會把一個賭城看做是自己的根基,姜山知道公孫弘基很在乎他的這個賭場,但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在乎。

“公孫家是公孫家,我是我。”

“看不出來你還挺驕傲的嘛。可你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想,我是已經毀了。”姜山望著眼前這座空無一人的大樓,嘴角流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公孫弘基咬著牙不說話。

“你知道嗎?每一次看到你生氣,我就會感覺非常開心。”姜山冷笑道。

“你高興不了太久的。”公孫弘基卻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在強忍著自己的殺意。

“是,我知道,但足以讓我高興好一陣了。”姜山繼續無恥的打趣道。

“好了,我們該走了,你好好收拾收拾爛攤子吧。”姜山隨意的丟下這一句話,然後便和納蘭嫣然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賭場。

公孫弘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因為此刻周遭的人太多了,動手是不可能的。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公孫弘基對公孫延慶問道。

公孫延慶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回答道:“情況很不樂觀,我們的系統被駭客入侵,以至於沒辦法監控賭場,就剛才那八分鐘的時間,賭場虧損了接近一個億。”

公孫弘基頓時眉頭深鎖,道:“就算沒辦法監控賭場也不可能一下子虧損那麼多,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說起這個,公孫延慶臉就更好了,道:“確實是有些問題,那些客人剛才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一直在贏錢,而我們賭場卻一直在輸錢,我想應該是姜山在其中做了手腳。”

公孫弘基捏著下巴想了想,才搖頭笑道:“是機器,他在機器上動了手腳。”

“不可能啊,那些機器是我新換上去的。”公孫延慶錯愕的道。

“機器好好的,為什麼要還?”公孫弘基卻笑眯眯的看著公孫延慶,他知道問題一定出在公孫延慶的身上。

公孫延慶也意識到不妙了,表情頓現焦慮與不安:“之前有一群警察來我們賭場,說我們賭場裡頭有一個原因是個詐騙犯,在賭場的機器裡頭做了手腳,讓我們把機器全部換新的,我也就照做了,難道他是姜山的人?”

公孫弘基也是點了點頭,笑道:“十有八九吧。”

“這怎麼可能,那批機器都是從工廠那邊直接運送過來,工廠那邊全都是我們的人,他們哪裡敢這麼做?”公孫延慶大驚失色,難道姜山真的是手眼通天不成?

“姜山一定在工廠裡頭安插了他的人,那批機器應該已經在之前就已經被做了手腳了。”公孫弘基如此說道,他很聰明,知道姜山是絕對不可能在賭場裡頭對機器動手腳的,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批機器有問題。

公孫延慶已經完全呆住了,自己等於是引狼入室?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批警察和那個荷官也是姜山的人,這一切都是個圈套。”公孫弘基苦笑道。

“表哥,對不起,是我沒用,沒能及時察覺到姜山的陰謀。”公孫延慶雙拳緊握,此時是恨透了姜山,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但公孫弘基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要怪就怪姜山太狡猾了,他的一舉一動竟然連我都沒發現,更別說你了。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納蘭嫣然,那個女人就是陰謀家,最擅長的就制定計劃。”

“表哥,我們現在怎麼辦?現在賭場這樣,估計是沒辦法經營下去了。”公孫延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很難堪的說道。

“怎麼經營不下去?雖然是虧損了一點錢,但也不算什麼,還是能夠補救的。”公孫弘基奇怪的看著公孫延慶.

下一瞬間,公孫延慶便直接跪倒了下來,瑟瑟發抖的道:“之前姜山派了一個女人來冒充酒店評測員,害得我們怠慢了真正的酒店評測員,這一次我們酒店估計是沒辦法再拿五星級了。”

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他們酒店必定會因此而沒落,想到這裡,公孫延慶便就不禁渾身瑟瑟發抖,因為他害怕公孫弘基會一怒之下殺了他。

果然,公孫弘基也是久久不語,如此一來的話,他的酒店就真的徹底毀掉了。

許久後,公孫弘基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一次是我輸了。”

“表哥,你不怪我?”公孫延慶驚詫的看著公孫弘基,他竟然沒生氣自己的氣?

“怪你?怪你又怎樣?就算我殺了你,我的酒店也不可能回來不是嗎?”公孫弘基輕嘆道:“這這件事情還沒傳揚開來之前,把酒店的股份全部拋售出去吧,這是唯一止損的辦法了。”

被姜山廢掉這麼一個賺錢工具,公孫弘基有多麼肉疼就不用說了,但現在形勢所迫,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要是捨不得反而會虧損更多,所以幹脆就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