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宇文燕這話,似乎連他都遭瞭解玉珍的毒手。

“話我就說到這裡,愛信不信。”對宇文燕,杜仲可就沒有好臉色,直接收住了話頭。

事實上,宇文燕正是相信了杜仲的說法,才會變得如此躁狂。想到自己即將成為解玉珍的傀儡,宇文燕險些沒有瘋掉。

要知道,在此之前,宇文燕還在打著解玉珍的主意,轉眼之間主客易位。

“你身體中的毒素,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消散,在此期間有些難受也是正常的。”杜仲沒有出手為何鴻羽驅毒的打算,反正那些毒素並沒有多少危害性,等它慢慢散去就行。

“多謝!”何鴻羽再次道謝。如果不是杜仲挑明其中的門道,只怕他真會忍不住把剩下兩粒解藥吞下去,到那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杜仲擺了擺手,說道:“你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我家少爺。”要不是姜山開口,杜仲是不會為何鴻羽診治的。

“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了。”姜山對何鴻羽說道。困擾著何鴻羽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他完全可以去到別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離開這個傷心地,何鴻羽一年來都在日思夜想,但真到了這一刻,他卻變得茫然,苦笑著說道:“天下雖大,再也沒有我容身之地。要是姜先生不嫌棄,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做些雜活。”

經歷了這番折騰之後,何鴻羽的雄心壯志早已經磨滅。

“想好了?”姜山沉吟片刻,說道。

“想好了!”何鴻羽十分堅定地說道。

“杜仲。”姜山叫了一聲,說道,“玉獅就交給你了。”杜仲好歹也是姜山的管家,手下卻連一個指揮的人都沒有,略顯寒酸。現在玉獅何鴻羽送上門來,姜山也就順水推舟,把他分派給了杜仲。

“是。”何種沉聲應道。

“玉獅,你那裡沒有問題吧?”姜山還是循例徵詢了一下何鴻羽的意見。

“沒有。”何鴻羽迅速答道。這雖然與何鴻羽所期冀的有些差距,但何鴻羽也明白,他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救我!”就在這時,雙眼通紅的宇文燕恢複清醒,祈求地看著姜山,說道,“只要你救了我,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不管怎麼樣,投靠姜山,都比成為解玉珍的提線木偶好得多。

姜山沉吟著沒有回答,瞥了杜仲一眼。

杜仲搖了搖頭,說道:“十二粒毒丸服下,基本上已經沒有解除的可能。至少,我是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此刻,宇文燕的自主意識已經在漸漸消散,很快就會變得混沌,徹底成為解玉珍的傀儡。

“你一定能解,你在騙我!”得到這近乎絕望的答案,宇文燕怒吼一聲,強大的氣場就爆發出來,朝著杜仲飛掠過去。到了這個時候,宇文燕再也沒有留手,展現出了他的全部實力,迅若閃電。

然而,杜仲對宇文燕強勢來襲,只是輕輕笑了笑,連閃躲都沒有。

“嘭。”宇文燕還沒有沖到姜山和杜仲面前,就已經一頭栽倒在地板上,渾身抽搐著,很快昏睡過去。

不用說,這自然是杜仲的手段。

杜仲這一手,很是震懾住鷹王章沛和猛虎堂段鴻飛,讓他們兩個不敢造次。已經成為杜仲副手的何鴻羽,則是慶幸不已。

宇文燕倒下之後,宴會廳中,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東城,一家無名茶莊內。

送走那些賓客,並且把姜山的意思傳遞出去的應天驕,以及拜月閣大長老王元駒,相對而坐,靜靜等待著。

能夠讓他們等待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

“咳咳。”

隨著一聲輕咳,虎堡中的老人,猛虎堂的掌舵者,臥虎關龍禪,在大虎諸鍵的陪同下,施施然走了進來。關龍禪的個子並不高大,而且有些瘦削,但在應天驕眼裡,關龍禪就像是一座大山在移動。tqr1

“關老。”

應天驕站起身,打了一個招呼,說道,“請入座。”

關龍禪的目光從應天驕身上滑過,落在了王元駒臉上,朗聲說道:“這裡面,還有拜月閣的事情?”別看關龍禪七老八十,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但他的聲音卻是像洪鐘一樣,震得應天驕雙耳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