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太可惜了。”姜山搖了搖頭,靠在背後的椅子上,看著眼前一條條的新聞越發的覺得這太可惜了。

這樣的人才,明明大有作為,但卻因為此事而一蹶不振,這讓他很不能理解。

“是不是也覺得很可惜?”徐水卿從後面抱住姜山的脖子。

“的確。”姜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當初可不只有你一個人這麼認為。”徐水卿也是傷感的嘆了口氣,畢竟宮銘是她的師傅,師傅一蹶不振,她這個做徒弟的心裡也並不好受。

“你打算要放棄了嗎、”徐水卿又問道。

“應該吧。”姜山苦笑了一下。“畢竟我已經答應過他不再去找他了。”

“這樣啊,我倒是有個辦法。”徐水卿突然壞壞的一笑,然後湊到姜山的跟前,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話。

“什麼?你確定這真的有效嗎?”姜山不太相信。

“放心吧,覺得有用。”徐水卿點了點頭,很肯定的道。

“那好,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姜山哈哈大笑。

村內的小溪邊上,宮銘準備打水回家。

這條小溪,供養著全村人,所有人都靠這這口小溪生存。

宮銘大口大口的喝著抽著煙,臉色陰沉。

今天和姜山談話完了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感到很沉悶。或許是因為回憶起曾經的事情,那些過往讓他不舒服了。

同時,姜山的邀請,也讓他感到懷疑,難道自己真的要一輩子就這樣庸庸碌碌下去嗎?

他也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蘇月雲,但現實卻是根本沒有。

“唉,以我現在的這樣子,只怕窮盡一生都無法再回到昔日的巔峰了吧。”宮銘嘆了口氣,神態很是失落,不願再繼續多想,他已經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失敗了。

畢竟從從他失敗之後,“廢物之中的廢物”這樣的稱號就被迫掛在宮銘的身上,使得他成為所有人都熟知的“大人物”。

要是再輸一次,他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說他。

宮銘打完水,挑起擔子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嬉笑聲,一群人漸行漸近。

宮銘看了為首的人一眼,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了。

為首是一個黑胖男人,名叫吳金虎,和宮銘一樣也是個收破爛的,但卻不是什麼好鳥。仗著自己大哥是當地的混子,一直以欺負同村人為樂,不過卻對類似於徐水卿這樣的達官貴人格外的尊敬,典型的一個欺軟怕硬、不思進取之輩。

自然,宮銘跟這吳金虎很不對付,一個是因為瞧不起吳金虎的行事作風,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宮銘平日裡也沒少受他的欺負。

宮銘趕緊打好水往另一側離開,他可不想和吳金虎照面。

“吳哥你看,那不是宮銘那小子嗎?”這個時候有人注意到了宮銘,對吳金虎道。

吳金虎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宮銘,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玩味了。

“吳哥,我看宮銘那小子最近老是去村頭劉寡婦那裡,整個村裡頭都知道你對劉寡婦的心思?他這麼做不是成心讓吳哥你難堪嗎?要不要我們上去教訓教訓他?”其中一人慫恿道,自然是吳金虎的小弟。

因為宮銘從歸隱之後,沒事就喜歡喝兩杯,所以經常去村頭劉寡婦那裡,久而久之就和劉寡婦關系不錯。因為兩個人都有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歷,甚至於還有些惺惺相惜了,而吳金虎又是劉寡婦的愛慕者,再加上和宮銘同樣是收破爛的,所以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欺負宮銘。

但很顯然,一直不想鬧事的宮銘每次都選擇了隱忍,但這並沒有換來吳金虎的理解,反而還助長了他的氣焰。

“走!”果然,吳金虎冷哼一聲,隨便打了點水,便朝著宮銘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宮銘提著水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卻突聞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下意識的回頭檢視,卻被來者直接撞了一個滿懷。

宮銘隨之向後倒去,手裡的水桶也打翻在地,辛辛苦苦打得水傾斜無餘。

趕來的吳金虎等人均是冷笑的看著宮銘,面帶譏誚。

“吳金虎,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無端打翻我的水?”宮銘凝眉喝道,心中難免憤懣,他哪裡看不出來吳金虎這是故意找麻煩。

“我打翻你的水?分明是你打翻我的水好嗎?”吳金虎指了指自己的水桶譏笑道。

“你胡說!我在這裡走得好好的,是你突然撞上來才導致我的水桶打翻的!”宮銘面露怒色,這吳金虎根本就是在顛倒黑白,這大路這麼寬,而且自己又走在前頭,怎麼可能會撞到他。